“这场大战,最终以无数修行者陨落,道祖离界出走宇宙,大天尊不知所踪而结束!”
老城隍眼中满是惊惧,又道:“老朽犹记得那时的场景,天地同悲,红光漫天,血雨下了整整一个月。”
“这场大战结束后,大天尊回来没多久,便神秘失踪了。
大天尊失踪后,天庭不知因何原,竟然在一夕之间覆灭,引起所有神只神域震荡。
修为低的小神直接陨落,修为高的,也被这场劫难震荡得神体重伤,陷入沉睡中。
但是沉睡的时间太久了,五千年啊,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许多神只坚持不住,再也没有醒过来。”
老城隍语气充满着悲伤,让杨逸心中听的很不是滋味,暗道。
“难怪此世神只如此稀少,就连我这一路遇见的神只,大多都是已经陨落,原来在上古之时,发生过这么惨烈的变故。”
以前他曾经听真龙元漓说过,上古之时,发生过一场变故,导致天地灵气衰退。
想来她说的变故,应该就是这场大战,也是因为这场大战,让炼气士的前路断了,缺失了“天地”二气。
但杨逸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又觉得这老城隍说的有些不对劲,暗道。
“既然大战导致大量神只陷入沉睡中,那为何自己遇见的土地神,与真龙元漓没有陷入沉睡呢?”
“而且,这种级别的大战,一旦打起来,必定是天崩地裂,留下来的古战场必然道韵万年不消,那么战场在哪呢?”
“老城隍竟然说这场大战发生在五千年前,以他这么个县城隍,是如何熬过如此漫长的岁月?”
这里面的问题太多了,让杨逸一时有些不相信这老城隍所说。
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杨逸疑惑道:“尊神,按你所说,既然那场大战导致许多神只陷入沉睡中陨落,那贫道曾经遇见的土地神,又做何解释呢?
而且,贫道还曾经遇见过以为江神,她为何没有陷入沉睡中呢?”
土地神,在神只的职位中,只能算是小神,当然,也得看那方土地神,名山大川的土地神,可不是小神。
但就龙安城外的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名山大川。
听到杨逸的质疑声音,老城隍也不恼怒,想了一会儿,笑道:“道长可知那土地神,与江神建庙与何年?若是老朽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成神的时间不久吧?”
不等杨逸回答,老城隍自问自答道:“这世间成神的方法有几种。
这第一种,是身前有功德之人,死后被万民供奉香火,建庙宇,立神像者,有很大的机会能成神。
第二种,是由人皇下旨,进行封神,但如今的人皇,已经不能称其为人皇了,不提也罢!
第三种,是由天庭进行册封,天庭……不提也罢!”
老城隍脸色苦涩的摇摇头,便继续道。
“第四种,便是继承了上一代神只的神职,或者说得到了上一代神只的传承,满足一些条件,也能成神。
最后一种,也是所以神只梦寐以求的成神方式,由天地直接承认,天授神权。
这种成神方式,条件极其苛刻,能成者寥寥无几,屈指可数。
还有一种神,受天地所锺爱,未诞生之际,就已是神灵,我等称其为“先天神灵”。
不过,这种“先天神灵”,老朽也只是听说过,还从未亲眼见过,也不敢确定到底有没有。
道长说的土地神与江神,若是老朽没猜错,他们成神的时间应该不久,成神的方式,要么是第二种,由万民供奉香火成神。
要么是第四种,继承了上一任神只的权柄而成神的。”
说到这里,老城隍看着杨逸:“道长,不知老朽可有猜对?”
杨逸皱眉心想:“那土地神的确是前朝年间,受百姓香火而成神的,至於真龙元漓是如何成神的,我倒是不太了解。”
但杨逸总觉还是不太对劲,既然老城隍知道后世也能成神,哪为何刚刚自己提起遇见神只时,他如此激动呢?
其实这倒是杨逸多想了,老城隍之所以激动,乃是因为他刚苏醒不久。
便开始四处寻找其它神只的身影,可惜沧海桑田,五千年的时间,朝代更迭,世间变化太大了。
许多地方更是连地貌都变了,他一番寻找下来,竟然一个神只都没遇见,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
在听到杨逸遇见过神只后,下意识的认为是哪位大神苏醒了,根本没往后世之人成神方面想。
待他反应过来时,杨逸已经问出了后面的话,让他想收都收不回来。
只能说出这里面的隐情,毕竟,他此番前来见杨逸,是有目的的。
……
老城隍见他一副沉思的表情,道:“道长若是还有什么疑惑,大可一次性问出,老朽必然知无不言,解答道长的疑惑。”
杨逸仔细分辨老城隍的语气,神态,似乎不是客套话,也不在多想,拱手道:“尊神如此坦荡,贫道也就不扭扭捏捏,直言了!”
老城隍微微颔首:“道长还请直言便可!”
“尊神既然说一般的小神修为不够,抗不过五千年的漫长岁月,那不知尊神一县城隍,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他这话,可谓是一点也不客气,就差指着老城隍说,你一个县城隍,自己修为也高不到那去,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城隍却是一点也不动怒,等着杨逸说完,他在一一解答。
杨逸见他毫无反应,便继续道:“这场大战既然有无数大能参与,连道祖都出手了,那当时必然是打得天崩地裂。
贫道想问问尊神,如此天崩地裂的大战,做为主战场是在何地?”
话落,杨逸也不在多言,端起桌案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等着老城隍的回话。
见他不在出声,老城隍回道:“这场大战的主战场,是在北俱卢洲,确实如道长所言,打得天崩地裂。
直接将这北俱卢洲打的分崩离析,大地坍塌,海水倒灌,一洲之地,沦为汪洋大海……”
老城隍语气中满是惋惜,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杨逸开口打断了。
“等等,尊神说的北俱卢洲是何地?贫道怎么从未听说过?”
杨逸满脸疑惑的问道。
“呃?”这话倒是问的老城隍一脸茫然:“道长难道不知此界分为四大部洲嘛?”
这倒是杨逸孤陋寡闻了,他从修行至今,一直在唐朝境内打转,从未真正踏出过唐朝。
遇到的修行者,也大多都是些修为不高的同道,从未听别人说过此界有多大,唐朝境外是如何划分的。
杨逸坦言道:“贫道修行至今,从未踏出过这唐朝境内,对於尊神所说的四大部洲,倒是闻所未闻,尊神可否与贫道说说这四大部洲?”
老城隍见他语气认真,也不像是故作不知,便道:“老朽所知道的,也是五千年前的四大部洲,沧海桑田,现在的四大部洲有没有变化,老朽却是不太清楚。
想来就算有变化,也不会太大,老朽给道长说说五千年前的四大部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