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自然死亡之事,杨逸帮不了,也不能帮。
他能做的,只是在老王头葬礼上,念上一遍超度经文,让他走的安详一些罢了。
走出老王头,杨逸迈步向着无量观而回。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小溪对面的山林里,有一小院子孤独的坐落在参天大树下。
院子外有竹子编制的竹篾围着,内里有两间木屋,门前种着一些蔬菜,被白雪覆盖着,一片纯白。
杨逸目光看着那小院子,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很是入神。
“逸哥哥,逸哥哥……”
突然,后面有人叫了他几声,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小七在后面叫他。
“小七啊,你这是上哪儿去啊?”杨逸面带和蔼的笑容看着她。
“我正往王爷爷家去,听村里人说,王爷爷要不行了,大家商量着去帮把手。”小七穿着粗布麻衣,目光注视杨逸白皙的脸庞:“逸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哦,我在看那边的小院子。”杨逸指着小溪对面的小院说道:“记得以前那里没有人居住,怎么突然冒出座房子来,是村里那家搬过去了嘛?”
“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小七笑道:“逸哥哥你久不下山,那座屋子都修了好几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而且也不是村里人修的,是外来的一个姑娘修的。”
想想也是,杨逸回来这几年,除了下山打听清风老去哪儿了,便一直在山上清修,再也没下过山,哪里清楚对面何时建了座屋子啊。
“这样啊!”杨逸点头,又问道:“这几年村里来了很多京城的贵人,对面居住的姑娘也是京城来的?”
“不知道。”小七摇头,说:“对面那姑娘性子很是孤僻,很少跟我们来往,只知道她叫苏香桐,至於是不是京城来的贵人,我就不清楚了。”
“苏香桐?”杨逸眉头轻挑。
这个名字他记得,苏香桐是与吕喦一起得传内丹法的那个姑娘。
只是苏香桐只得传了内丹法,杨逸并未传她地煞术。
“没想她竟然留在了大槐村修行,没有离开!”他望着对面那小院子,暗自嘀咕。
苏香桐没有离去,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心里也在琢磨要不要看看她,修行的怎么样了。
一旁的小七见他久未出声,便问道:“逸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杨逸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随后说:“小七,你不是要去王叔家帮忙嘛,快去吧,我也要回道观去了。”
说着,俩人告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杨逸边走边思考,要不要去见见那苏香桐,一番思考后,他还决定待以后再见吧。
有了决定,便迈步向着无量观而回。
次日,老王头昨夜走了,村里人此时正在他家帮忙准备着后事,忙忙碌碌吵吵闹闹。
大雪封山,也没有丧事先生愿意来此主持法事,丧事只能一切从简,就算想大肆操办,老王头家也拿不出银子来。
虽说一切从简,该有的棺材还是有的。
这口棺材是老王头在世时,就给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无需他儿子再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去城里买棺材回来,倒也剩了许多麻烦。
……
杨逸来到老王头家,与村里众人打了一番招呼,在灵堂前为老王头念了一遍超度经文。
随后婉拒了众人让自己留下来吃饭的好意,回了无量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