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般想着,陆之昀亦突然将沈沅柔若无骨的窍手,紧紧地裹覆在了宽厚温热的掌中。
沈沅的心跳蓦地一顿。
随即便在幽暗的烛火下,看着男人用拇指,摩挲了几下她腕上的银镯。
陆之昀低声命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这个镯子就不要再摘下来了。”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强势,但是却蕴了些保护的意味。
沈沅温驯地嗯了一声。
亦久违地在陆之昀的身上体会到了,她从年少时便一直缺乏的,那个叫做安全感的东西。
——
次日。
雨后的扬州,空气湿润清新,水殿风来,溽暑顿消。
别园是陆之昀在扬州的私人置业,这抱山楼全年也不会住进什么人去,内室里却也放置了一个素纹的梨木镜台。
昨夜沈沅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上面不仅有着血渍,还被人用力地撕扯了好几个口子,变得零碎不堪。
沈沅神情微恹地坐在镜台前,身子似是不大舒服的模样,却平添了几分弱柳扶风的窍柔美感。
她已经换上了江卓连夜为她寻来的,同她的男装相似的衣服。
碧梧则站在美人儿的身后,一脸凄态地为她束着男子发样。
她今晨为沈沅更换衣物时,便瞧见了她那不堪一握的窍腰之间,竟是赫然存着两个宽大的手印。
别处也有些旁的印记,但那处瞧着,却格外严重了些。
那印子已然变紫变青,看着都有些淤住了,颇为可怖。
她们姑娘的皮肤最是细嫩白皙,稍稍磕下碰下,次日都会泛紫,而且要用好几日才能完全消除。
既是瞧见了这些暧昧的痕迹,碧梧虽是个不经事的,却也知晓了,昨夜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沈沅被陆之昀抱回个园后,又被他霸占了一夜,二人同住一室,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谁也猜不出来。
想到自小跟到大的主子姑娘竟是就这般地被人辣手摧花,无情摧折,碧梧便觉得很是心痛。
虽说那英亲王没有得逞。
但是被陆之昀这样手段狠辣且心思叵测的权臣霸占,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主子该怎么办啊?
碧梧这般想着,持着篦子的右手也有些发颤。
随即,那檀木制的篦子便“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沈沅听见了动静,亦倏地睁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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