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窍瘦娇弱,似是都不堪一阵秋风的摧折。
看着陆之昀与沈沅并肩站在一处,陆谌顿时觉得很是刺目,他到现在还是难以接受,陆之昀他娶了沈沅为妻的事实。
等等。
五叔刚才好像同他说了句……
陆谌终於回过了神来,脑海中也充斥着“她有身子了”这五个大字。
沈沅她有身子了?
她和五叔…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陆谌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陆之昀时,却见他身侧的沈沅也赧然地垂下了眸子,却仍温驯乖顺地任由陆之昀锢着她窍细的腰,仍同身为丈夫的他呈着那副极为亲密的姿态。
陆之昀眼神淡漠地瞥了陆谌一眼,又道:“前几日你五婶就有害喜的症状了,只是胎未坐稳,不宜声张。等中秋过了后,明日我们也会在云蔚轩同老太太说出这件喜事。”
我们、喜事……
待陆之昀讲罢,陆谌又纠着这些於他而言很是锐利的字眼,在心中又将它们重复了一遍。
陆之昀的声音很平静,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把刀子般,直往陆谌心口那处狠狠地戳刺。
见陆谌只愣怔在地,却不言语,陆之昀凌厉的凤目微微觑起,复又冷声问道;“怎么?你五婶有身子了,你不高兴?”
陆谌蹙了蹙眉,未敢再耽搁,只语气艰涩地回道:“侄儿不敢…恭喜五叔…五婶,喜得贵子……”
沈沅嫁给陆之昀后,也有两个多月了。
陆谌看沈沅的孕相也不明显,他估摸着沈沅的月份应该是一个多月,可许是因为身子柔弱,她害喜的症状也比寻常的妇人要严重许多。
假如前世沈渝没有从中作梗,他也便能同沈沅细水长流地相处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沅会不会也能怀上他的孩子?
思及此,陆谌的头脑忽地又泛起剧痛来。
连陆之昀说让他回去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了几分。
陆之昀已小心地搀着沈沅离开了假山这处,徒留陆谌稍显痛苦地站在了原地。
他微颤着右手,并用它扶住了额侧。
自数月前,他被街边的牌坊砸到了脑袋后,陆谌便发现,自己在昏睡的过程中,虽然能够回忆起前世的部分经历,但是他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却是断裂的。
他只能记起沈渝被处死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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