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娶不到她,他也想遥遥地望着她。
这几日,陆之昀也有派人一直盯着唐禹霖在京中的行止。
唐家富裕,唐禹霖是大少爷,住的也都是前门街上最奢华的客栈,等会试一毕,他就命随行的下人到处给沈沅买衣衫首饰,极其的殷勤。
沈沅见陆之昀又开始若有所思,便探寻似地问他:“官人…您怎么又不说话了?”
陆之昀被妻子柔声唤罢,便轻轻地捏了下她柔腻的面颊
他的语气还算温和,言语却是命令似的:“不许提他。”
沈沅微微地启唇,却听男人的嗓音也不易察觉地沉了几分——
“往后在我的面前,不许再提起唐禹霖这个人。”
——
一月后。
永安侯府,玲珑轩。
沈渝前几日刚嫁给了鄂郡公的庶长子锺凌,她的这场婚事被置办得很是仓促,锺凌刚提完亲,纳聘问征的那几个婚仪的礼节也同急於赶场似的,两个新人也是匆匆忙忙地就结成了一对夫妻。
这日京师的天气还算晴好,可前两日,也不知是从哪儿来了阵邪风,竟是将绑在侯府梁柱上的红绸都给吹跑了。
沈涵觉得,沈渝不过是嫁了个鄂郡公的庶子,没什么好得意的,他虽然在朝中做的不错,可却连个爵位都没有。
还赶不上陆谌呢。
且陆谌的模样,也比锺凌要强上百倍。
沈涵就不知道沈渝到底是怎么想的,退而求其次地嫁了个鳏夫庶子,还在侯府里耀武扬威上了。
不过好在这个烦人的庶姐已经嫁出去了,如今这侯府里的兄弟姊妹,也只剩下了他同母所出的嫡兄沈项明,还有沈沐这个胆小如鸡的庶妹。
刘氏捻着手中的佛串子,同沈涵埋怨道:“今日是你小外甥的满月宴,你长姐也不请我们去参宴,一点都不把咱们沈家人当娘家人。这便是自诩找到了镇国公这么一个靠山,眼睛都长到了脑袋顶上。”
听着刘氏的冷嗤,沈涵却道:“可孩儿貌似听闻,不让沈家人过去参宴的事,是镇国公属意的?”
刘氏嗳了一声,又道:“镇国公哪儿能对我们侯府有什么仇怨,还不是你长姐挑唆的。”
话说到这处,刘氏啜了口清茶,又语气微悻道:“你长姐,也就在这场满月宴上能风光风光,凭镇国公那种强势的性子,等她生完孩子后,就得让她待在府里抚养孩子。且她原本就生了副柔弱的薄命相,还是个怕雨的,哪儿都出不去。前几天咱们送到公府的那几颗千年老参,也不知她用了没用。就先让她补补身子,好再尽快地怀上个孩子,我们的计划,也得趁你满十六前尽快的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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