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朔哥儿真是生了副聪明相,将来估计也能同他爹一样,进士登科,做大祈的状元郎。”
听着乔夫人的话,高夫人却啧啧两声,边拿着拨浪鼓逗弄着踢着小脚、伸着小手的婴孩,边道:“我倒是觉得这孩子生了副俊美的模样,陆大人的样貌虽然英俊,却是属於男人的那种英朗。这朔哥儿倒是更像咱们沅儿,眉眼多是些清冷之气,这要是长大了,得让多少世家女郎为之倾倒啊。”
乔夫人和高夫人倒也不是在奉承沈沅。
陆朔熙的父亲这般有权势,他生下来就是国公世子,亲娘还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再说他爹的容貌底子也很优越。
真真可谓传说中的天之骄子了。
沈沅听着两位夫人夸赞着她的儿子,心中自是高兴的,却用窍手摸了摸身旁廖哥儿的小脑袋,柔声道:“瞧两位姐姐夸的,朔哥儿的年纪还小呢,等他长大后,能有廖哥儿一半聪明懂事就好了。”
这话一落,高夫人和乔夫人才意识到了沈沅的良苦用心。
沈沅在满月宴上,走哪儿都带着廖哥儿,有了自己的亲子后,也没有半分的偏颇。
这份公允和良善,还真是难得。
高夫人和乔夫人对这位年轻美人儿又生出了些许的敬佩和赞赏,也跟着夸了廖哥儿几句。
等碧梧和乳娘将朔哥儿抱回沈沅的院子后,乔夫人便主动同高夫人谈起了国子监入学的事:“我这次子的手在前年练武时伤到了,我夫君和我便想着,不如就让他走科举入仕这条路罢,也不兴让两个孩子都习武。他后年就要满十三岁了,只是此前一直都没将心思放在学问上,同京中的其余世家子弟还是差了些。”
乔浦并没有纳妾,同乔夫人一共育有两子一女。
眼下乔夫人早就过了女子最佳的生育年龄,次子的手伤其实也只是寻个说辞,她和乔浦统共就这么几个孩子,也不能都往战场上送,总得有个子嗣留在京中做文官,也好给乔家留个后。
凭乔浦在朝中的地位,以及他们乔家和陆之昀的这层关系,乔夫人的次子是定能有机会入国子监上学的。
高夫人回道:“姐姐也不用对此事太过挂心,我家的那两个哥儿,虽然自幼就有先生开蒙,这书读得也不算好。我正寻思着,给我家的颖哥儿,还有那陈小娘的励哥儿寻个靠谱的书院,好在入监做监生前,再专心地治治学问。”
高夫人的悍名在京中人尽皆知,虽然高鹤洲如今位高权重,本身还是广宁侯的嫡次子,可高夫人的娘家也是大祈的勳爵世家,在京师颇有威望。
在内宅中,她亦有着凌厉的手段,那些妾室姨娘都安安分分地,丝毫都不敢越过主母的头上去。
以至於近两年,高鹤洲若是又遇上了可心的人儿,也都不敢往家领,只敢在外面养养外室。
甚至连去喝花酒时,那京中的美貌行首听说来人竟是高鹤洲,都要仔细地忖一忖后果。
可别被他夫人找上门来,再挨上一顿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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