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之昀并没归府,也终於松了口气。
近来的他,就如一只不知餍足的饿兽一样,那态势,简直是要将新婚那段时日她欠下的帐,加倍地讨要回来。
沈沅实在禁受不住,前几日便语重心长地拿他的年龄开了涮,结果自是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后日便是放榜日了,陆之昀近来的公务亦很繁忙,沈沅甚为想不通,怎么就有如他这般,精力旺盛,不知疲惫的人呢?
这三十来岁的男人,还是不容小觑,势若虎狼的。
沈沅很快就将那些纷杂的思绪敛去,专心致志地将心思都放在了公府的府务上。
她看帐时很是专注,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也是浑然未察。
陆之昀已然走进了书房内,及至那双卷云乌靴已经靠近了她书案的桌腿,沈沅还是没注意到他。
陆之昀冷峻的面容稍显无奈,便曲指敲了敲书案。
清脆地笃笃两声顿响后,沈沅也掀开了眼帘,看向了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
随即,心中便是一惊。
可能是因为近来那事行得太过频繁,沈沅如今一见到陆之昀,面容没来由地,就会泛起些红意。
她急於掩饰着自己的异样,亦腾地一下,便从玫瑰文椅处站起了身。
陆之昀得见她的这副模样,英隽的眉宇不禁微微蹙起,低声问道:“你近来,怎么一直在躲我?”
沈沅那双柔柔的眼眸正微微地烁动着,穿着这身素简的行衣,更衬得那窍细修长的玉颈细腻如雪。
她微微启唇,却不知该怎样回复他。
只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步子。
“别跑。”
见此,陆之昀飞快地走到了她的身前,颇为强势地便攥起了她的手腕,随着他这雷霆的动作,他官服绣着江崖海水纹的宽袖也随之顿展。
随着陆之昀的靠近,他身上沉冽旷远的松木气息也渐渐倾洒而至,沈沅侧过了小脸儿,男人的嗓音也沉了几分,又问:“为什么要躲我?”
沈沅阖着眼眸。
薄薄的眼皮却是颤了又颤。
她真是怕了陆之昀了。
见妻子一直不言语,陆之昀便将她横着身子抱了起来,决意坐下后,再好好地盘问盘问她。
待沈沅坐在了男人修长且结实的双腿上后,两只窍白的手却微微蜷成了团,亦一种抵抗的姿态,轻轻地置在了身前。
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骇,即将就要炸毛的猫儿一样。
沈沅戴着宽大的东坡巾,趁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愈发的尖,她做出这种举动后,眉眼虽然尽态极妍,却又平添了稍许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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