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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忖了半天,才蓦地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睛,跟沅儿生得好像,只是比沅儿眼睛的轮廓,要更多了些男子的冷毅。

唐禹霖刚要回他,双唇也张了张,却终是因为大醉,“咚——”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正此时,一个佩刀的墨衣侍从也走到了青年男子的身后,恭敬道:“世子,陆之昀的人好像已经发现我们了,但他却也没派官兵要缉拿我们…属下真的是弄不清他的心思。

尉冲靖瞥了眼昏厥在地的唐禹霖,淡声回道:“既是没派人来抓我,那就是要我早些回燕国。”

侍从颔了颔首。

虽说陆之昀是权倾朝野的首辅,却也犯不上同尉冲靖一个藩王世子过不去,他若没在京师闹出些什么事情来,也不会轻易地为难他。

侍从也看了眼唐禹霖,又问:“那世子…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尉冲靖蹲下了身子,又端详了一番唐禹霖的面庞,低声问道:“他是中了新科进士吧?”

侍从答:“应该是的,属下在汇丰楼外,看见这厮被榜下捉婿了。”

尉冲靖淡声道了嗯。

随即又道:“正巧我们藩司空出了许多的官位,就把这个醉鬼也一并带回燕国去罢。”

“这……”

侍从不禁微微地阔了阔眼眸。

尉冲靖直起了身子后,身形瞧着也愈发地高大颀长,泠泠的月色下,他清隽的眼眸也蓦地变深了几分。

“带回去。”

“是。”

侍从没敢再冲疑,毕竟如今燕国的藩王尉冲衍还病着,且已经病了两年了,整个藩司的政务也都担在了这位年轻世子的肩上。

尉冲衍时常缠绵病榻,整个燕国藩司中,说的最算的人,也便成了这位燕王世子尉冲靖。

——

次日,禁城金銮大殿。

小皇帝身着明黄冕衣,端坐在龙椅上,虽强撑着精神,面上却透着几分淡淡的乌青,倒像是被疾病缠身的模样。

小禄子戴盖耳笼冠,手持拂尘站在龙椅旁。

却听皇帝扬声问向殿中站着的文武百官,道:“诸位卿家,还有朝务要禀奏吗?”

从皇帝的这个角度看去,一众朝臣手持着笏牌,在听罢他的问话后,也下意识地彼此看去,乌纱帽的长翅都相触到了一处。

小禄子见状,便知现下应是没有官员要参奏了,刚要大挥拂尘,唤句退朝,却听数十丈开外的距离,竟是传来了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臣有事要奏!”

话落,一众官员皆都循着声音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