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为先。寇爷可否多添一锭金子?”寇仲和徐子陵愕然相望,想不到这虚行之的确有胆色。石帆笑道:“看吧,十室之内,必有忠信!虚先生,若你说的值,金子绝不少!若是不值,这位寇爷的刀锋可是不饶你!”石帆再掏出一锭金子,重重放在他身前台上。
虚行之哈哈一笑,把两锭金子纳入怀内,夷然不惧道:“诸位放心,这两锭金子我是赚定的了。”寇仲有点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说!”
虚行之仍是好整以暇,徐徐道:“这几日,若说天下大势,最激烈处莫过於竟陵。竟陵现在是外忧内患,外则有江淮军枕重兵於城外,截断水6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弄致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寇仲等立时色变,同时亦感到两锭金子花得物有所值。徐子陵沉声道:“那妖女是否叫婠婠?”
今次轮到虚行之讶道:“这位是徐爷吧!怎会知道婠婠此女呢?”
石帆沉声道:“这些事容后再说,你详细说说竟陵的事,一点都莫要遗漏。”
寇仲道:“竟陵究竟生了什么事,又为何你竟知婠婠是妖女?因为表面看她却是个仙子呢。”
虚行之苦笑道:“起初,其她装睡不醒接近方爷身边时,我已提醒方爷说此女来历奇怪,不合情理,可是方爷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只沉迷於她的美色。”徐子陵奇道:“方道原难道不知婠婠是方庄主的人吗?”虚行之叹道:“这正是我要提醒方爷的原因。妖女和方爷间生过什么事谁都不清楚,但结果方爷却被方泽滔所杀。幸好我知大祸难免,早有准备,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现在方泽滔手下再无可用之将,兼且军心动摇。若我是寇爷,现在最上之策是前往竟陵,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以竟陵为自身根基!”
三人听得你眼望我眼,想不到竟陵势劣至此。原本稳如铁桶的坚城,却给婠婠弄得一塌胡涂,危如累卵。
石帆道:“如此一来,昨夜婠婠定然是忽然来的长安,恐怕覆灭独霸山庄便是她的诸多计谋之一!不过也好,竟陵此局几乎是死局,若我们能够解开竟陵之威,龙剑盟便可一战而震天下!虚先生有大才啊……”
寇仲再次问道:“杜伏威那边的情况又如何?”虚行之对答如流,侃侃而谈道:“杜伏威亲率七万大军,把竟陵重重围困,却偏开放了东南官道,以动摇竟陵军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确是高明。竟陵现在大势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间事。”
寇仲虎目射出锐利的寒芒,微笑道:“虚先生今后有何打算?”虚行之苦笑道:“我本想到长安避难,但又有点心有不甘,目前仍未作得决定。”
寇仲试探道:“像先生这等人材, 各路义军又正值用人之时,先生何不四处碰碰运气?”虚行之叹道:“若论声势,现今当以李密为最;但以长远计,则该以李阀凭关中之险最有利。可是我却不欢喜李密的反骨失义,又不喜高门大族的一贯官派作风。其它的不说也罢。”
石帆试探道:“李渊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更喜广交天下英豪,任人惟才,一洗门阀颓风,为何竟得先生如此劣评。”
虚行之道:“李阀若能由李世民当家,一统可期。问题是李渊怯懦胡涂,竟舍李世民而立长子建成为储君。李建成此人武功虽高,人却刚愎自用,多疑善妒,罢了,看来我还是找处清静之地,作个看热闹的旁观者好了!”
寇仲眼睛更亮了,哈哈一笑道:“先生生於此世,若不轰轰烈烈的创一番事业,岂非有负胸中之学。若换了是我,与其屈志一生,不若由无到有的兴创新局,纵使马革裹屍,也胜过郁郁闷闷的逐月逐年的捱下去。”
虚行之愕然道:“原来寇爷胸怀壮志,但天下大势已成,还有何可为呢?”寇仲笑道:“其中自然有妙处!实不相瞒,这位便是神剑石帆,我们如今已然创立龙剑盟,不知先生可愿加入,以军师之位相待!”
虚行之顿时肃然起敬,如今石帆大名如雷贯耳,三兄弟名气已然震动天下,道:“早有预料,却不料竟是石公子当面,就凭三位这名气,在下愿加入!”
寇仲大喜,取回梁上的冷月后,刚走下客栈,迎面出现一对青年男女,寇仲与徐子陵看到,顿时大喜叫道:“素素姐,李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