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亦是心中暗惊,想不到侯希白高明至此,若非经和氏璧昨晚改造经脉,这刻毫无花假的内劲火拚,自己说不定要吃上暗亏,要知道和氏璧之变差点让他身死道消,劫后余生的跋锋寒与石帆等均是获得了天大的好处,可如今却与侯希白平分秋色,这多情公子,比传闻中还要高明!
侯希白淡然一笑道:“彼此!彼此!”斩玄剑一收一吐,离开了侯希白的“美人扇”,一口气隔桌刺出五剑。
侯希白的美人扇或开或格,总能妙至毫巅的挡着跋锋寒水银泻地式的狂攻猛击。最妙是寇仲、徐子陵与石帆三人仍是熟睡如死,似是丝毫不知两人间正以生死相拚搏。
一声“呵欠”,寇仲从“桌床”上坐起来,拭目奇道:“侯希白你这是何苦来由,和氏璧根本不在我们手上,就算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可以撇开他娘的江湖规矩,先联手把你宰了。”
“锵!”
斩玄剑回鞘,跋锋寒坐回椅子上,淡笑不语。侯希白则惊讶道:“寇兄此言当真?”
寇仲目光不闪不避,径直注视着侯希白道:“自然当真!否则刚才我们便以摔杯为号,号令刀斧手杀出将你斩了……”明明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语气,从寇仲嘴里说出来的偏偏是戏文里常用的俚语,连跋锋寒都忍不住嘴角抽动。
侯希白呆若木鸡,“刀斧手……摔杯为号……”纵然他晓得寇仲本就是如此真性情之人,而且也正是欣赏寇仲这副真性情,也被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此时侯希白倒也信了寇仲之言,虽是嬉笑怒骂,但侯希白相信和氏璧不在寇仲身上,这便足了!
“那为何不早说?”侯希白抑郁了,若早点说开,又岂会好一场激斗,打的他这身飘逸潇洒的儒衫都有些许的破损,这对於以风度为命根子的侯希白来说简直就是要疯的节奏……
跋锋寒冷冷道:“你没问!”你没问……没问……问……侯希白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怪自己太能装,从还未进门就一副认定了和氏璧就是你们偷的,接下来直接开打,此刻被跋锋寒这冷笑话般的三个字顶的侯希白差点内伤……
侯希白彻底无语了,此刻哪还有来时的潇洒,打也打了,感情自己是白打了一通?早知道跋锋寒是个武痴,唉,怪不得那几个都睡的昏天黑地,原来故意让跋锋寒来与自己斗上一场……
“罢罢罢,既然不在,那在下便失礼了,还望寇兄与跋兄见谅,小弟告退!”侯希白颇有些心酸的道,即使如此,良好的花间派传统还是让他极为有礼的告辞……
侯希白来得快去的也快,丝毫不拖泥带水。跋锋寒这才苦笑道:“仲少,你这……这位多情公子恐怕被你闹的要吐血的心都有了……”
寇仲笑道:“不会不会,侯希白算是个真君子,才不会计较我这小人的玩笑话……嘿,刚才打了一番如何,是不是感觉有强了一分?”
跋锋寒点点头,“不错,越是这种势均力敌的战斗,越容易让我们成长!嘿,待会来的敌人会越来越强,苦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