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个……”
这时候,封云亭的内心里有些复杂。
“怎么?莫非公子害怕?放心吧,如果公子只是普通人,梅儿也不会让奴家来。”
“哦?这怎么说?”封云亭好奇地问。
卿儿解释道:“一般情况下,人跟鬼是不能做……那种事的。
因为鬼是阴魂,一旦与人交合,就算不主动吸人的阳气,人的阳气也会流失。
这也是一些女鬼为什么喜欢去害人的原因,她们专门吸阳气修炼。
遇上一些身子骨弱的,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公子的体质不一样,阳气比较重,只要女鬼不主动吸你的阳气,那就没什么问题。”
“原来是这样。”
听到卿儿的解释,封云亭惊喜不已,眼神也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卿儿笑嘻嘻问:“公子难道不怕奴家吸你的阳气么?”
封云亭也跟着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梅儿找来的,她不可能害我,你也不可能。”
接下来,一番欢好自不必说。
等到鸡鸣五更,卿儿这才离开,并对封云亭说:“以后你要想奴家了,入夜时就在北墙上拍三下,再喊奴家的名字。
奴家听到了,自然会赶来与公子相会。
如若奴家没有来,那就是走不开,公子就不必再唤了。”
封云亭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第二天,天一黑,梅儿又来了,并冲着封云亭打趣道:“公子,昨夜睡的可好?”
封云亭不好意思回道:“承蒙你的好意,聊解了一些苦闷。”
“那就好,以后公子要是寂寞了,可唤卿儿来陪你。”
封云亭吃了一惊:“啊?你要离开吗?”
梅儿笑了笑:“不是,只不过,眼下里我也只能陪公子聊聊天,不能陪公子过夜。”
封云亭本想问问还得等多久,可想起卿儿所说的话,又忍着没问。
之后,梅儿每晚都来陪封云亭聊聊天,隔几日卿儿也会来一趟,三人在一起时便喝喝酒,或是下下棋,聊聊天,倒也算开心。
只不过,每每问起卿儿的身世,她便扯开话题,似乎不愿提起。
问了几次,封云亭也就不再问了。
不觉间,两个月过去。
封云亭闲来无事,在县城里也认识了几个书生,常在一起聚会。
后来,有个书生又带了一个朋友,说是县衙里的典史。
典史属於县令的佐杂官,无品阶,属於吏,主要协管缉捕与监狱。
有一天,一众人喝多了,便聊起了一些奇闻趣事。
其中有个书生有些偏执,一个劲地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说世上根本没有鬼,民间传说不足以信。
封云亭喝的有点多,一时脑子发热便与那个书生争执起来,而且还说漏了嘴,说他不仅见过女鬼,还有女鬼有过肌肤之亲。
另外几个书生好奇之下不由纷纷询问。
封云亭回过神来,又矢口否认,说他只是开个玩笑。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隔日,典史拎了一些酒菜来到小院找封云亭喝酒,喝到兴处,典史不由笑道:“昨日听封兄之言,应该不是编的……”
“不不不,真是编的……”
“封兄不必担心,我这个嘴一向很严。其实,我来找封兄并非单纯的好奇。
不瞒封兄说,我妻子过世了,但我很想念她,又不知怎么样才能再见到她。
既然封兄能见到女鬼,我就想着向她们打听一下,如何才能见到我故去的妻子……”
最终,封云亭架不住典史的苦苦哀求,答应让他留下来问问情况。
天黑之后,梅儿不知为何没来。
封云亭想了想,便走到北墙拍了三下,唤道:“卿儿,卿儿……”
片刻后,卿儿出现在院子。
一见面便主动搂着封云亭亲了一口,笑道:“怎么了?想奴家了?”
“咳……”封云亭有些尴尬,小声道:“卿儿,有客人……”
“客人?”
卿儿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侧过头。
“是你?”
院中,响起了一道不约而同的声音。
什么情况?
封云亭一脸惊愣。
“好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到了阴间依然不知收敛,做了鬼都不正经……”
卿儿回过神来,推开封云亭,抬手指着典史怒骂:“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你成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却在家中夜夜独守空房, 跟守寡有什么分别?
再说了,你当年已经将我休了,而且我已经不在人世间,我做什么与你有什么干系?”
“你……”
话是这么说,可二人毕竟曾经是夫妻。
如今,眼见得曾经的妻子当着他的面与一个男人亲亲热热,典史的心里自然很不爽。
“公子,你怎么会与这种人交往?”
卿儿皱了皱眉,又忍不住瞟向封云亭问了一句。
“我……”
封云亭正要解释,这时,梅儿也来了。
一见到曲史,梅儿不由脸色惊变,随之怒声大喝:“姓丁的,你居然敢出现在这里……”
“梅……梅儿……不,不可能,不可能……”
典史吓得一头冷汗,惊恐地大喝了一声,随之拔腿便往外面逃。
这个典史正是当年害死梅儿的丁乙。
他的典史一职乃是花钱捐来的。
本想到封云亭家中猎个奇,哪知无巧不巧,不仅遇上了前妻,还遇上了被他害死的梅儿。
卿儿,正是他的前妻顾氏。
当年,丁乙经常在外鬼混,顾氏心里不忿,再加上独守空房也难免寂寞。
这才导致了她与书僮之间的破事。
事发后,她被丁乙打了个半死,回娘家之后又受尽了白眼,不久后便郁郁而终。
所以,她对丁乙也充满了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