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陶守诚绝望之际,香儿突然来了。
眼见得陶守诚病卧在床,眼窝都深陷下去了,香儿吓了一跳。
获知原因之后,不由为陶守诚的深情而感动。
最后说明了来意。
“小姐已经试探过夫人的口风了”
“夫人怎么说?”
陶守诚急急问道。
香儿叹了一口气:“难”
闻言,陶守诚摇头苦笑:“我就知道,像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看的上我这样的穷书生?他们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
“你先别着急,这事小姐也与我讲过。
她说,最好的法子就是公子能考中举人,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
“这不瞒香儿姑娘说,小生又何尝不想中举?只是去年刚考过,落榜了”
这的确有点难办。
想要再考那就得再等两年而且到时候能不能去应试还两说。
毕竟乡试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中之重,并不是说但凡是个秀才就可以去参加。
首先,各州府要提前进行一次筛选与预考。
如果一个地方的考生太多了,那就要提高条件,总之是有名额的,只能通过初试者方才能够赴京参加乡试,还能领到少许路费。
“原来是这样,不过没事,小姐说了,她会想办法,也会继续与夫人商量,陶公子静心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嗯,多谢香儿姑娘,也代小生多谢云锦小姐。”
“不客气。”
香儿辞别而去。
等她一走,陶守诚的心情反倒更加沉重。
毕竟,他知道陈家并非普通的大户人家,代代做官而他只不过就是个秀才
不行,必须要发奋努力。
於是,陶守诚强打精神,来到书房埋头苦读。
另一边。
云锦听说陶守诚因为思念她而病了好几天,心里急了。
便不顾一切去找娘亲摊牌。
“娘,女儿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蓝氏一脸爱怜,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道:“对於为娘来说,你的婚事才是大事,其它的都是小事,你也不小了”
云锦趁机道:“女儿商量的就是婚姻大事。”
蓝氏脸色一喜:“女儿,你终於想通了,想嫁人了?”
“嗯!”
云锦点了点头。
本是一件喜事,可是蓝氏不知为何却又伤感起来,叹了一声:“也不知为何,一想到女儿要出嫁,娘突然又有些舍不得。”
“娘就算女儿出嫁,也会经常回来看娘的。”
“傻丫头,哪有出嫁的女儿常回娘家的道理?你就不怕婆家的人说闲话?”
“不会不会,他家里就一个人”
云锦一时说漏了嘴。
“啥?一个人?你”蓝氏一脸惊疑。
“娘,不瞒你说,女儿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书生,回来后满脑子都是他,女儿认定他就是女儿生命中的丈夫。
所以,女儿私下里打听了一番他的情况”
“女儿,你怎么”
“娘,你先听女儿讲完。”
“好,你讲。”
“他是个秀才,家境虽一般,但家世清白,不会辱没咱们家的名声。
而且他的人品也很不错,咱们家也不缺钱对不对?
你们要是怕女儿受苦,大不了女儿到时多带一些嫁妆,够一辈子吃喝”
“不行!”
蓝氏猛地站起身来。
“女儿,这事别说娘不同意,你爹更不会同意。
咱们陈家,代代为官,上门提亲的也多是一些世家子弟。
可你你却要嫁给一个穷秀才,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你爹到时候恐怕也没脸见人。”
“娘”
“女儿,
别说娘不给他机会,娘不要求他考什么状元,只要他能考中进士,哪怕是做个小芝麻官,娘保证成全你们。”“娘,你不要忘了,女儿都十九岁了,还能等多少年?”
“所以说,你赶紧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再拖下去,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就不嫁!”
云锦赌气地说了一句。
眼见女儿眼泪汪汪的样子,蓝氏心软了,坐下来哄女儿。
“乖女儿,不是为娘心狠,正如你说的那样,咱们家不缺钱,不在乎对方家境。
但是,好歹,咱们要在乎一个名声与脸面。
你说你嫁给一个秀才,你爹他怎么想?你不是存心气死他么?”
最终,娘儿俩不欢而散。
云锦闷闷不乐。
但她不甘心,她不想放弃这段缘分。
於是,写了封信让香儿交给陶守诚,让陶守诚等着她,她会想办法说通爹娘。
过了几天,云锦的父亲陈志突然回府。
次日里,又带着妻子女儿,还有几个下人一起到郊外的一间寺内还愿,并且还要在寺里住两晚。
当天下午,陶守诚悄然来到了寺内,也在寺里一间厢房住了下来。
这不是巧,是云锦得知要在寺里住宿之后,赶紧派香儿去通知陶守诚,在寺里相会。
毕竟在家里不方便,怕被下人看见。
而在寺里就一样了,在寺里她相对自由的多。
入夜,等到父母都睡下之后,云锦悄悄离开后院,来到了陶守诚住宿的厢房。
香儿则负责在外把风。
“陶公子”
“云锦!”
一见面,二人便激动地搂在一起,仿佛久未见面的情侣。
本来,云锦此来只是想找陶守诚好好谈谈,安慰安慰他,同时也聊解一下自己的相思苦。
但,这一见了面,一搂在一起,便有些失去了理智。
也不知是谁主动,总之不知不觉就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
一直到鸡鸣时分,云锦这才与香儿一起悄然回房。
次晚,又是一番狂风骤雨。
二人只贪图一时的痛快,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出大事了。
云锦倒没什么,毕竟她都十九岁了,而且这种事,都说女人吃亏,其实最吃亏的是男人。
陶守诚以前的身体没啥问题,但最近一直病秧秧的。
却又如此不知节制的埋头苦干,结果
云锦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