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心闻言身躯一颤,其实他一回来就去的,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妈妈葬在什么地方,而且一家人难道团聚在一起,他也不好破坏气氛,所以一直也没有说,现在赵老爷子主动提起,他自然是没有异议。
赵老爷子说完,就起身出了客厅,刘心紧随其后。赵荣生等人并没有跟去,而是留了下来。
刘心跟着自己的外公缓步向大熊山的后山走去,一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显得有些沉闷。这里前几天刚刚下过雪,山里的气温比较低,还没有完全融化,地上的积雪随着二人的脚步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有些事情是早已注定的,不论积雪如何的痛苦,如何的呻吟,都改变不了它们的命运。
最终刘心随着赵老爷子来到了一处山坳中,放眼望去,只见山坳中白茫茫的一片,然而在那白雪覆盖之下,却有一座小木屋独自伫立。
在小木屋前是一个篱笆小院,小院的右侧有一个小小的土包,此时被埋在了积雪之下。小土包前的一块石碑证明,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土包,而是一座坟墓。
不用想,刘心也知道这个篱笆小院就是他的爸爸妈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是他出生的地方,而那个座坟墓无疑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的坟墓了。
远远看去,不论是坟墓还是小木屋,都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看着眼前自己母亲的坟墓,刘心内心深处有了那么一丝触动,尽管他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尽管他从来没有对方的记忆,但是刘心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悲伤,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吧。
刘心默默的走到坟墓前,看向墓碑。然而这一看之下,他却是愣住了。因为墓碑上光洁平整,根本没有任何的文字,更不要说应该有的墓主的照片了。
“这……”刘心疑惑的看向赵老爷子,满脸的不解。
为何他母亲的墓碑上没有名字?为何没有立碑者的名字?不是说这个碑是自己的爸爸立的吗?可是他为什么不写上自己妈妈的名字呢?
赵老爷子自然明白刘心心中所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坟墓里埋葬的的确是你的生母,这碑也的确是你父亲所立,不过你父亲却没有说为何要这样做。”
沉默了片刻,赵老爷子又道:“或许是因为你父亲当时还不想接受你生母离去的事实吧……”
刘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伸手将墓碑上的积雪扫去,刘心跪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此时此刻他其实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跪了半晌,刘心起身走到小木屋前,透过窗子向里面看去。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具,一张木床,木桌木椅而已。
只不过这些东西都已经在岁月的冲刷下变的破烂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散架。就连小木屋也是如此,建造木屋的木头早已腐朽,恐怕要不了几年,就会彻底坍塌。
“妈妈以后儿子会经常来看你的。”临行前,刘心最终还是对这个将自己带到世界上来的妈妈说了一句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荣生刻意交代了什么,刘心一踏入院子,就被赵小颖缠上了。
“刘心哥哥镇子上有许多好玩儿的东西,我带你去看看。”赵小颖拉着刘心的胳膊,拖着刘心向外面跑去,一路上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笑声。
在那笑声中,一切都回到了从前,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世被揭露出来,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世间万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但只要人心不变,哪怕时过境迁又能影响什么呢?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随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的泯灭,新年很快过去了。
正月初八的清晨,众多赵家族人聚集在赵家大院门前,刘心也赫然在列。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辆黑色的别克车上,车内赵小颖正在挥泪与众人道别,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刘心的身上:“刘心哥哥你要记得来找我啊, 呜呜……”
赵小颖抹着眼角的泪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是在让人心疼。
她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赵老爷子的独裁,她还是要继承赵家的绝技,做一个整天舞刀弄枪的姑娘。
两天前刘心才知道,其实大熊山的赵家其实只是湘江市赵家的一个分支。湘江市的赵家才是真正的赵家,那是一个真正的大世家,而且并非是一个普通的世俗世家,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修真家族。
赵家本家所修的并非古武,而是走的练气士一脉的路子。原本古武和练气士是两个路子,很少有人会中途改换修炼另一种,因为那样会耗费无数的时间、精力和修炼资源,但赵小颖根本就没有修炼出古武的内气,所以就不存在那种麻烦。
於是乎,她就被赵老爷子愉快的送去了赵家本家修炼,在那里有更多的资源,更好的修炼环境。
“我会的,小颖你在到了本家一定要好好修炼,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刘心鼻子发酸,心中也是万般不舍。
赵小颖虽然总是粘着他,让他很苦恼,但是到了真正分开的时候,他还是不舍了。不过这时赵老爷子的决定,赵家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赵小颖哽咽着点点头,眼中的不舍丝毫不比刘心少。
赵荣生虎目微红,但心中却是无奈,父亲大人的决定他也只能听从。婉云更是伏在自己丈夫的肩膀上,早已泣不成声,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妈妈,她不在乎什么绝学,她只在乎自己的女儿,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快快乐乐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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