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山突然问道:“姑娘,人生有几关。”
灰衣女子道:“酒、色、财、气、贪、嗅、忌,着相即关,你这样问我,就着了相。”沉吟了一阵,接道:“佛门本无度,慈航在自心,但过等大乘之法,世间能有几人参透。所以,两位还是先学学做人的道理。”
无名氏一袍拳,说道:“多谢姑娘指点。”
灰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三位请在此室中等候片刻,贱妾去安排一下就来。”
俞秀凡道:“姑娘,有一件事,在下想清姑娘指点一二!”
灰衣女子道:“你请说。”
俞秀凡道:“这些狂人受不得一点刺激,一但受到了刺激,立刻就激发狂性,如若他们发了狂性,又开始向我们攻袭,我们又该如何应付呢?”
灰衣女子道:“当然你们可以保命,要你们存在着舍身喂虎的心,那未免太不公平了。”
俞秀凡道:“但杀害他们太多,我们又心有不忍。”
灰衣女子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俞秀凡道:“姑娘如此指示,在下等就有所遵循了。”
灰衣女子道:“俞兄,别把我看成神,我也是一个人。”
俞秀凡道:“人有很多种,像姑娘这种人,虽然也和我们这凡俗之人一般,但你的精神,已经接近了神的境界了。”
灰衣女子叹口气,道:“你们把我看得太高了。”转身缓步而去。
俞秀凡望着那灰衣女子的背影,轻轻叹息一声,道:“无名兄,对这位姑娘,你们的看法如何?”
无名氏道:“绝世才智,慈悲心肠,确定已接近了神的境界。”
俞秀凡道:“说的也是。”
无名氏道:“不过,小主人,在下心中还有一种想法,但不敢说出来。”
俞秀凡道:“为什么?”
无名氏道:“说出来在下怕亵渎了那位姑娘。”
俞秀凡道:“你只管请说。”
无名氏道:“我觉着她像雾里之花,带着一股神秘的味道,”俞秀凡道:“哦!”
石生山道:“不错,在下也有此感。这位姑娘才华博大,实在叫敬佩,但她好像和咱们之间,有着很遥远的距离。”
俞秀凡道:“她的博大仁慈,有如当空皓月,咱们只能见她的光辉,却无法和她接近。但她又能兼顾情理,就事论事。说她是神,也许稍有过奖,至少她是位超人。”
无名氏微微一笑,道:“石兄高见啊!””石生山道:“以她的武功成就,岂是咱们能望项背,但咱们在江湖上走动之间,却是从未听过她的姓名。”
无名氏点点头,道:“石兄,你看咱们小主人多大年岁了?”
石生山道:“兄弟的看法,他应该有四十上下。”
俞秀凡听得一呆,道:“我这样老么?”
石生山道:“一个人的内功修行到了某一种境界,不但可以延年益寿,而且青春长驻。如若单从外形上看,你小主人不过二十左右,但以你武功而论,如无四十年的火候,决难达到这等境界,单以外貌取人,那就失之千里了。”俞秀凡哑然一笑,未置可否。
石生山看俞秀凡没有承认,心中大是不服,道:“无名氏,你的看法如何?”无名氏道:“兄弟和石兄的看法一样。”
石生山哈哈一笑,道:“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无名氏轻轻咳了一声,道:“小主人,可否把你出身、来历,见告一二,也不枉我们追随你一场。”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人之相交,贵在知心。经过了这一番生死与共,两位都已经证明了乃心怀大愿的义人,从此之后,咱们以兄弟相称就是。”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於在下的来历,就算据实说了,两位也很难相信,不说也罢。”
这时,那灰衣女子已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