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俞秀凡道:“在下如是别无选择,只好舍命奉陪了。”
居中白衣人道:“咱们三兄弟剑道造诣,一向在伯仲之间,你既然能杀死我们老二,自然也可能杀死我们两个兄弟了。不过,刚才你只是对老二一个,现在你却是对着两个敌人。”
语声甫落,靠左首而坐的白衣人,突然身子一转,连坐下的木椅,也突然飞了起来,转成面对俞秀凡。这时,两个白衣人双椅并列,相距也就不过是两尺左右。
俞秀凡吸一口气纳入丹田,道:“两位的眼睛,是不是无法视物?”
那自称老大的白衣人道:“是,咱们三兄弟都是瞎子。”
俞秀凡叹口气,道:“佩服!佩服!三位不能视物,却把剑法练到了这等程度,实在是叫人佩服。”
白衣人道:“咱们三兄弟练剑把睛睛练瞎了,并非是天生的瞎子。”
俞秀凡道:“既然如此,两位联手吧!”
白衣人道:“咱们兄弟,实未想到世间还有快过我们的剑法,俞少侠请多多小心,我们要出手了。”
语声甫落,两道寒芒,突然飞闪而起,卷了过去。两个人没有招呼,也没有联络,但却能在同一时间中,两剑并出。其默契之好,实已到了心有灵犀相通的境界。
俞秀凡长剑出鞘,剑光绕身而飞,幻起了一片绕身的剑幕。但闻叮叮当当之声,传人耳际,剑剑相击,响起了一连串金铁之声。
剑气敛收,一切重归平静。
俞秀凡长剑已然归鞘,但右手仍然握在剑柄上。两个白衣人仍然并肩而坐。
俞秀凡轻轻吁一口气,道:“两位!咱们己拼了一招,未分胜败,似乎是用不着再打下去了。”
白衣老大冷笑一声,道:“不行!就算我们明知非敌,也要打个生死出来。”
俞秀凡道:“两位!请听在下一言如何?”
白衣老大道:“任你舌灿莲花,也无法说服我们了。”
俞秀凡道:“平心而论,两位的剑法,是在下所见到最快的剑法,但如说超过在下,那就是欺骗你们了。”
白衣老大道:“如若你没有杀死我们老二,如若我们刚才没对拼一剑,我会觉着你的活十分狂妄。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你能杀死我们老二,刚才又和我们拼了一剑,证明了你确是我们的劲敌。”
俞秀凡道:“两位既然有此感觉,为什么还能和在下决一死战。”
白衣老大道:“因为你杀了我们的老二,所以,我们已成了誓不两立的局面。”
俞秀凡道:“两位再想想看,咱们是不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自衣老大道:“没有。绝对没有,你不用再存这份心意了。”
俞秀凡道:“好吧!既然如此,两位也请小心了。”忽然拔剑一挥,有如一道长虹般,直飞过去。
几乎在同一瞬间,两个白衣人双剑并飞,布成了一道剑幕。两张木椅和两个白衣人突然疾飞而起,分向两侧。
俞秀凡挟一道闪电般的剑光直冲了过去。像一阵狂风般,由两人之间穿了过去。
没有看清楚三个人交手的情形,也没有人看清楚双方面交手的经过。
两个木椅再落实地之后,右首一张木倚突然分裂成两半,椅上的白衣人,也像木椅一般裂成了两半。
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俞秀凡也多了一处伤口,是后背上衣衫破裂,手掌大小一片肌肉翻垂下来,鲜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他似是很痛苦,脸上的肌肉微微在抽动,脸色也很苍白,但他却咬着牙,勉强忍受。
对付这样的剑道高手,以一抵二,实是艰苦万分。
俞秀凡的剑势偏向了白衣老三,但却无法再封闭白衣老大的软剑,削下他背上一片肉,还算他运气不错。晴暗吁长一口气,俞秀凡缓缓说道:“何苦呢?阁下!大家都拼的鲜血淋漓。”
余下的白衣人,正是三人中的老大,急急叫道:“老三!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