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白长髯飘垂胸前的青袍老道,背上斜插长剑。
一个土布长衫,稀疏疏一个白发,留着花白山羊胡子的矮老头儿,手中握着一根龙头杖。
一个头戴竹笠,身披蓑衣,手中执着一根金色鱼竿的老人。
这四人,四种完全不同的身份,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俞秀凡挥挥手,示意无名氏和石生山退开一些,一抱拳,道:
“四位老人家,在下俞秀凡,给四位见礼。”
黄衣老僧合掌喧了一声佛号,道:“你就是那位身怀绝技的俞少侠?”
俞秀凡道:“正是晚辈,大师是……”
黄衣老僧接道:“老袖法号忘情。”
俞秀凡道:“忘情大师!”
黄衣老僧道:“不错。”
俞秀凡道:“大师的法名倒是含有禅机,但不知可否告诉在下来自何处。”
忘情大师道:“老衲出身在嵩山少林寺。”
俞秀凡道:“失敬!失敬!嵩山少林寺,一向彼武林同道视作泰山北斗,今日有幸得会高僧。”
忘情大师淡淡一笑道:“夸奖了。”
俞秀凡道:“大师德高望重,不知何以会投人造化城中?”
忘情大师道:“俞少侠和老袖初见面,怎知老袖德高望重?”
这等称颂之言,本是随口说出,俞秀凡却未想到这老和尚竟然会这么反口相问,不禁一呆。
忘情大师脸色一变,冷冷接道:“年轻人,不可随口胡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俞秀凡道:“大师佛门高僧,想不到,竟然还涉猎儒术。”
忘情大师突然叹一口气,道:“小施主,看你年轻俊雅,骨格情奇,又带着满脸书卷气,死了实在可惜。”
两人一番交谈之后,俞秀凡原本对他有着极高的崇敬之心,己然消失,冷冷说道:“原来大师还会麻衣相法,当真是饱学高僧。”
忘情大师冷冷说道:“年少气盛,戒之在斗,似你这般狂妾,怎能活得久长?”
俞秀凡道:“在下也粗通相木,揽镜自视,发觉颇有长命之征。”
忘情大师冷笑一声,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阿弥陀佛!”言罢,闭上双目。
俞秀九目光转到那老谊身上,道:“这位道长,仙风道骨,不像是为非作夕之人,当今之世,以武当盛名最着,阁了不会是出身武当吧?”
青袍道人拂髯一笑,道:“贫道么,武当金星子。”
俞秀凡摇摇头,谊:“意外呀,意外!”
青袍道人淡淡一笑,道:“造化城中,藏龙卧虎,你这点年纪的人,如何能透悟玄机。你如能活得下去,遇上的意外还要多些。”
俞秀凡目光转到那土布长衫的矮老头儿一眼,缓缓说道:“能和少林高僧,武当名道同进同出,想来,阁下也是大有名望的人物了。不知可否见告姓名?”
土布老人道:“老夫土龙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