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四
俞秀凡道:“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但你总是她枕边的人,怎能要你布施色身?”
花花妃子格格一笑,道:“俞秀凡,这件享,用不着你操心,对么?”
俞秀凡突然间有着一种技穷之感,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是不是经历过夫人这一道色关之后,仍无法保住性命?”
花花妃子摇摇头逍:“你可以活,不过,你活的不能自主而已。”
俞秀凡道:“夫人!在下答应了。”
花花妃子微微一笑,道:“俞秀凡,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么?”
俞秀凡点点头。
花花妃子道:“以后,你可不能说是我施展媚术,诱惑你作入幕之宾。”
俞秀凡苦笑一下,道:“在下完全自愿。”
花花妃子伸手扶着俞秀凡,进入内室。
俞秀凡转头望去,只见锦帐绣彼,红绞馒帘,一股淡淡的幽香,扑入鼻中。
花花妃子扶着俞秀凡在锦榻之上坐下,笑道:“俞少侠,要不要再想想?”
俞秀凡道:“决定的事,不用再想了。”仰身向榻上躺去。
他早已相准了形势,向后仰卧时,把右腕上一个金针,故意向帐子上挂去,希望能借这一躺之势,能挂落下臂上一根金针。
但他失望了。那金针刺人臂中极深,锦帐虽然挂便住了金针,但却无法把金针勾落下来。俞秀凡一试未成,立刻挺身坐起。但他只能挺起一个脑袋。
却无法坐起身子。
这真是人间最大的痛苦,心有余,力不足,一身精深内功,胸怀无敌剑术,却连坐起身子力量也是没有。只觉一阵悲伤之气,冲上胸头,两滴热泪,涌出眼眶。
花花妃子缓步行到了锦榻之上,道:“俞少侠,你哭什么?”
俞秀凡凄凉一笑,道:“我有些紧张。”
心中暗暗忖道:她如真的要使我尝试一下人道的滋味,至少也该拔去我身上部分金针。
花花妃子缓缓解开了胸襟,道:“俞秀凡,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
俞秀凡暗晴付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就算是造成大错大恨,也要赌它一赌了。
心中念转,语气坚决的说道:“在下决定了,只可惜,我身上穴道受制,无法帮你宽衣解带了。”
花花妃子道:“看来,你倒是一个很有豪气的人。”
伸手由前胸双乳之间,取出了一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物。右手食指、大拇指,轻轻捏着药九,道:“俞秀凡,吞下去这粒红色药丸,我就拔去你身上的金针。”
俞秀凡轻轻叹息一声,道:“夫人,能不能告诉我这粒药丸的作用?”
花花妃子笑一笑,道:“可以。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这粒药丸,服用之后,可以使一个人少去很多的忧虑、痛苦。”
俞秀凡道:“变成了一个白痴,是么?”
花花妃子道:“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服下这药丸之后,会使一个人变的冲钝一些。”
俞秀凡道:“变的冲钝一些,为什么不说是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花花妃子道:“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多少会变一些,但日子会过得很快乐,除了工作之外,不会想很多事情。”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夫人,牛和马也是一样,他们过得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