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
蓝衫人轻轻咳了一声,道:“送到金刑室外。”
俞秀凡和汤兰的穴道,一直未解。刀童、剑女,把两人抬到了一个石洞门外。只见紧闭的石门外面,写着“金刑室”三个大字。
蓝衫人道:“俞秀凡,刑室中,自会有人替你解释行刑之法,你进去吧!”
俞秀凡淡淡一笑,一副从容就义的气概。金刑室双门大开,一个白衣文雅的年轻人,缓步行了过来。
蓝衫人道:“金刑室主,这两人要遍历金刑之苦,但不许他们死。”
白衣人一欠身,道:“金刑只结人无比的痛苦,不会致人性命。”
蓝衫人道:“那很好,要他们燃起火把,我要亲眼看青,金刑室为什么不能使一个人进入此室之后,就屈节归我门下。”
白衣人道:“回城主话。九刑相连,痛苦累加。具有志节的人,可能凭一股血气之勇,熬受过这些痛苦。愈往后,愈难承受,遍历了三刑室后,已然超过了一个人所有的忍受能力。如是金刑室施刑太重,那就失去了九刑连环的意义了。”一面喝令燃起灯光。
蓝衫人点点头,道:“从无一人能受过金、木、水、人。上五刑之苦,为什么要建筑九刑连环呢?”
白衣人道:“前五刑以折磨一个人的肉体为主,后四刑以加重意识恐惧为主,如是真有一人,能熬五刑,那是钢铁其心,只有在意识上去征服他了。”
蓝衫人道:“残其躯,裂其肌,都无法使他归依於造化门下,玩一点吓人计画,就能使一个人屈服么?”
白衣人道:“一个人的躯体,在极端残伤之下,意识也随着转趋薄弱。那时,纵然是定力深厚,意志坚强的人,也无法在那等情势下忍受恐惧的侵袭。”
蓝衫人笑一笑,道:“照你这样说法,很少有一个人能够熬过九刑了y白衣人道:“只有两种情形下,可以熬过九刑。”
蓝衫人道:“那两种情形?”
白衣人道:“一种是超越人的神,一种是失去了知觉的人;一个已不是人间所有之物可以征服,一个是形同死屍,已不具人的本能。”
蓝衫人道:“哦!”
白衣人道:“除了以上两种之外,在九刑之下,已无不能征服的人。”
蓝衫人道:“但愿俞秀凡也屈服於九刑之下。”
白衣人笑一笑,道:“这个,城主可以放心。俞秀凡不是神,也不是失去知觉的人。”
蓝衫人淡谈一笑,道:“希望能被你说中。”
白衣人道:“城主不信,可以在现场多看一些时间。”
蓝衫人道:“自建好了九刑院之后,我一直没有仔细看过,今日也应该多看看了。”
白衣人道:“城主可要立刻瞧看一下么”
蓝衫人道:“是。我要立刻见识一番。”
这时,石室中己燃起了四支火把,照的一片通明。
白衣人高声说道:“绑上刑架!”两个赤膊大汉,奔了过来,抬起俞秀凡,绑上刑架。
那是一面平整的铁案,上面八道钢囵,每一个粗如拇指,分扣在双肩、双腕。膝下和大胆之上。
八道钢圈,不但坚牢无比,而且,可以随心调整,可松可紧。其实,一个人被八道钢圈扣於一面平整的铁板之上,不用行刑,胆小的已经吓的全身抖回,魂飞魄散了。
蓝衫人淡淡一笑,道:“俞秀凡,现在,可以说出你的遗言了。”
俞秀凡肃然说道:“未能把你手刃剑下,在下实是不甘心。”
蓝衫人嗯了一声,道:“动刑!不过,先给他解说明白,让他了解之后,再让他尝试一下味道如何,”
白衣人一躬身,道:“城主放心,属下会让他死的明明白白,一点也下会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