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侠,你是会用剑的吧?”那曲重复了一遍。
“不,我是使刀的。”殷女侠纳闷的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刀??”那曲有点呆滞。
“对啊。”殷女侠以前是江湖人,在走江湖的过程中她很少会和实力相近的另一个人单对单决斗,绝大多数时候她面临的都是很多实力低於自己的人的围攻,还有很多时候武器不光要用来战斗,在这种情况下刀的用处远比那曲的决斗剑用处更广,性价比也更高。
“可我见你用过剑,一种古典剑。”那曲说。
“哦,这个啊!”殷女侠随便将手摊开,双中便出现了一柄明晃晃的长剑,“这个是之前一个人送给我的,其实我以前练的是刀法,没有练过剑。只是这个剑还蛮好用的,可以过安检。”
“额……”
“你想干嘛?”殷女侠再次问道。
程云也停下了挥拳的动作,看向那曲。
那曲犹豫片刻,说:“我本来想着,既然女侠您是用剑的,又如此神异,在剑道上的造诣必定非凡,所以我……我想向您请教一二。”
“别您不您的,听着难受!”殷女侠皱着眉。
“女侠说得是。”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跟着我学?”殷女侠表情有些奇怪,“你不是说你没有对手吗?”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曲释然一笑,“人总是要老的。”
“这倒也是。”殷女侠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
“不过你又不混江湖,就算老了,也不会被人追杀吧?”殷女侠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好好养老不就行了!”
“我还有一场决斗要打。”那曲说着低头笑了笑,“我以前没打算要赢,我知道赢不了,但见到女侠的神异之后,我忽然多了点妄想。”
“明知不能赢还打?你傻吗?”殷女侠神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我恐怕不得不打。”
“唉,哪里都有江湖啊。”殷女侠叹了口气,又问,“输了会怎样?”
“这是决斗,不是比赛。”那曲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想起了这场决斗的沉重,他的表情也亦然,“可能会受伤,也可能会死。”
“这样……”
殷女侠陷入了长长的思索,好半天她才捋清楚:“所以你想和我学剑,回去大开杀戒?”
那曲沉默片刻,摇头说:“大开杀戒谈不上,虽然决斗中生死不论,但所有剑客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不伤对手性命。我只是想赢。”
殷女侠又思考了半晌,才说道:“我的确会一些剑修的法术,但是那是修行人的法子,而你是个凡人。首先我要教你这些东西的话,必须站长大人同意才行,还有就是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修行,比如地球人就是不能修行的,倒是那个坑比小法师或许有法子弄清你能不能修行。如果你不能修行的话就没办法学我的法术。”
说完,殷女侠长呼出了口气,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思维这么敏锐过了。
程云在边上解释道:“每个宇宙的规则不同,有些世界的人就是不能修行的。不是他们没有修行的方法,而是他们天生就不能修行。”
殷女侠点头:“比如我,本身也是不能修行的,是有个很厉害的大神,给了我一个东西,我才可以修行的。”
那曲听得一愣一愣的。
程云回想了下,他遇见过的穿越者中,似乎能让‘能量绝缘体’变得可以修行的人也就雪地之王统领和鹰神两个,雪地之王统领的能量种子看起来很简单,但更像是一种盘玉世界特有的技术。其余包括老法爷和长曜道人的世界都没有点出过这个技术,大概是世界环境所致。
殷女侠纠结了半天,又说:“而且单论剑术的话,其实你的剑术已经非常厉害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尽管殷女侠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
那曲那个世界在决斗剑术上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水平,殷女侠所学的南派飞鱼刀法还真不一定比得上这种已是非常科学、已经趋近於决斗剑术最优解的现代击剑术。当然即使未修行之前,殷女侠也有信心轻松打败那曲,但那是因为她无论速度、力量还是反应能力都比那曲高得多。如果那曲的身体素质和她那个世界的人差不多,殷女侠没有任何信心击败他。
如果你非要说殷女侠那么一个落后且纷乱的世界能发展出比崇尚决斗且到了近现代的叶庆世界还高的剑术文化,那就太玄乎了。
程云补充了句:“并且就算你学到了殷女侠的剑诀,你知道你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参加世界瞩目的决斗,会给你那个世界带来怎样的颠覆吗?”
那曲愣愣道:“我没想过这点……”
这时接收到了站长大人眼色的殷女侠扫了眼四周,一捏剑诀,轻喝一声,便听嗤啦一声。
那柄长剑浑身萦绕起了紫色的雷霆,它悬空飞起,脱离殷女侠手掌,绕着那曲极快的飞了一圈,只在昏暗光线中留下一圈紫红的光环,然后回到殷女侠手中,耗时仅一瞬间。
那曲立马咽了口口水!
他不是什么也不懂、中二的小年轻,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就算学了这种叫‘剑诀’的东西,也无法用到赛场上。
程云想了想,对他说:“不过如果你只是想找回巅峰期的身体素质的话,我们或许会有办法。”
那曲立马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这个得问那位法师才行。”
“真的吗!”
“会拉肚子的……”殷女侠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殷女侠连连摆手。
“哦,那我明天去请教一下他。”那曲说道。
“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我也会的!”
“多谢站长和女侠。”
……
……
次日一早,楼顶天台。
小法师哼着歌儿,一手拿着一根透明试管另一手拿着个小铲子,他在四季树根部刨出了一个小坑,然后将试管中黏糊糊的绿色液体倒入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