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次西岐起兵。
竟然会是先遇到剑魔的反击!
至於那炼气士,恐怕就是那日前来的姜子牙的同门师兄弟了。
“姬昌有何言论?”
鄂崇禹收回目光,继续问道。
“不知,只是征伐北伯侯之战,恐有延冲。”鄂顺抬起头颅,与鄂崇禹四目相对。
“那姜子牙了?”
“据闻,被剑魔已杀!”
“什么?”
鄂崇禹瞪大了双眼,摩裟着腰肢的大手猛然间用力,微微向上一提,已是攀上了雄关索道之地。
“父亲,这可是机会!”
下首,鄂顺眼中闪过一缕锋芒。
“怎么说?”
“西岐一战,战况惨烈,而那周室右丞相姜尚身死,同门炼气士又惨白剑魔之手。如今朝歌也并无行动,何不趁此……”
说到这,鄂顺顿了顿。
“直取西岐?”
鄂崇禹也是眼中一亮。
如今西岐周室式微,对於他南伯侯来说,确实是一次绝妙的机会,若趁火打劫,他鄂崇禹可将会拥有四百诸侯之地!
到了那个时候,
又未尝不可与朝歌分庭抗礼?
“传我令,召集南都二百路诸侯会面,率领精兵四十万,直取西岐!”
“是,父亲。”
……
转眼间。
又是三日过去。
西岐,周室王府。
夜色如墨,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中,周室后院当中,姬昌独自站在一座亭台下,目光望着那远处的月亮,双手背在身后。
“我真的错了吗?”
良久,姬昌发出了一声感慨。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自然能够明白那日帝辛所言,虽然想要用天下而自成王,然而仙道中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仙与凡,有何区别?
那日的话语,犹记在耳。姬昌脑海中浮现出帝辛那一战的场景,只觉自己如同沧海一粟,不可与皓月争辉。
姜尚身死;
伯邑考失踪;
南极仙翁败退;
而他姬昌,又该何去何从?
“咚!”
“咚!”
“……”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响起。
什么人?
姬昌已经,连忙转过身,眸中熟悉的身影出现,身穿亮黑色的直襟长袍,服饰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伯邑考,回来了!
“邑考!”
姬昌眼中老泪纵横,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了伯邑考的面前,一双大手捧在他的脸上,激动道:“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嗯。”
伯邑考微微点了点头。
那双如同宝石般的眼睛,此刻竟毫无情感,仿佛再次见到姬昌,就如同见到了陌生人一般。
“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姬昌心情逐渐平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已经失去了姬发,再也不能失去伯邑考了。
“去了遥远极乐之地。”
伯邑考将目光移过,望着远处西方,双手背负在身后,问道:“父王,听说你起兵之事已犹豫不决,是否如此?”
“这……”
姬昌神情一愣。
他没有想到,伯邑考会问他这个问题。
“我懂了!”
伯邑考看着神色变化的姬昌,嘴角现出一根黑色的长杵,尖端有着微微的凸出,目光凝视着姬昌,沉声道:“父王真要放弃?”
空气中,
似多了份不同寻常的味道。
嗯?
姬昌皱了皱眉,看着伯邑考手中执着的长杵,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邑考,你学了仙人之法?”
“父王,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伯邑考神色古井无波,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唉~”
姬昌兀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中有着回忆之色:“上次那剑魔与丞相同门师兄一战,所传播的理念已经影响了西岐子民,况且……”
“况且什么?”
“仙凡终究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