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先生断定“红樱绿柳”绝不是杨铮父亲的仇人!
杨铮道:“我父亲临终之前也没告诉过我,他的仇人究竟是谁,你又怎会知道?”
蓝大先生叹道:“因为你父亲杨恨性格乖戾,仇家又多,他怕你去报仇的时候被仇人所杀,所以他才不告诉你。”
“至於我又怎会知道......唉,我是你父亲生前唯一的朋友。”
杨铮一下子瞪大了眼,他看着蓝大先生的眼神突然有些奇怪,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个学武的小男孩看着父亲的目光。
蓝大先生缓缓道:“你父亲杨恨,当年只是一位名炼剑师的小童,后来这位炼剑师不慎炼毁了一把剑,将剑炼得剑不剑,刀不刀,最后就成了离别钩。炼剑师羞愧自杀,离别钩也就到了伱父亲手里。”
“杨恨用这把离别钩练成了一门独特的剑法,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也得罪不少高手。他最厉害的仇家,却是为我而得罪的武当派的高手。唉......”
蓝大先生道:“我本是和他同一时代的剑客,所以我知道,杨恨生前绝没有招惹过这样两个老头!”
他看了看在地上躺着的杨绿柳。
“他们此来必然另有目的!”
王欢肯定了蓝大先生的说法。
他比蓝大先生更确定“红樱绿柳”绝不是杨铮的“仇人”。
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郭大路的方法最直接:“我们问一问杨绿柳不就知道了?”
······
······
杨绿柳还剩一口气。
王欢的剑刺中的是他的腰眼。
这并不如胸腹咽喉那么致命,但腰是躯体中枢,此处受伤却会让他难以再行动。
“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郭大路像是个土匪抢了人一样地过去问话。
杨绿柳连一眼都不想看他。
郭大路踢了他一脚,杨绿柳还是不说话。
他不但不说话,眼神中还透露着一种将死的悲哀。
当李红樱抛下他离去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自己好像要死了。
杨铮勉强站起身,制止了郭大路接下来的行动:“我来!你这样问不出东西来的。”
郭大路尴尬地笑了笑,让开身位。
论严刑逼供,从犯人口中套话闻讯,他肯定不会比杨铮更拿手!
蓝大先生再点住杨绿柳几处大穴,这人便被扛起来带走,直到杨铮和他残存的弟兄们汇合在一起时,他就被带进来一个小黑屋里。
很快,天都还没亮,杨绿柳的所有话就都被逼出来了。
连他父亲最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清清楚楚。
杨铮将情报总结了一下,告诉了王欢。
“他不是青龙会派来的,而是接了一个叫作‘仇恨帮’的追杀令,要对付白玉盘,才来到此地的!”
“仇恨帮!?有这个帮派?!”
这回真的轮到王欢吃惊了。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帮派的名字!
郭大路斜了王欢一眼:“这个帮派应该是新成立的,我以前也没听过。这年头,高手与野心家层出不穷,偶尔有些新帮派成立也正常,不需大惊小怪吧?”
王欢道:“你没听过很正常,我没听过,就很不正常了。”
郭大路不服气道:“凭什么?”
王欢道:“凭我比你聪明一点。”
郭大路捧着肚子笑起来:“我以为你有什么好说法。下次你想吃面的时候,我就非要你承认不如我聪明,我才肯给你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