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五分饱正好,因为他马上要做的事情是睡一觉。
王欢睡觉的时候,一向是不能太饿,也不能太饱。
他找了家看得过去的客栈,躺了约莫三个时辰,过了正午,阳光已经出来了。
但是他还想再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却有个人敲门把他敲醒了。
“请问是王欢大爷么?”
“我是王欢,但还没有当上大爷。”
王欢一个翻身,将衣服束好,剑也放在他能随时拿得到的地方,这才去开门。
门外是个家仆一样的人。
他手里拿着封信,信封上烫着金,还镶了银边;封面的字也不是墨笔写的,而是用一颗颗小小的金粒点出来的——“王欢大侠亲启”六个大字。
这是名门世家写信才有的一贯作风。
家仆将其恭恭敬敬地递给王欢。
“我主上说了,这封信务必要亲自送到您的手里。”
“你主上是谁?”
那人道:“复姓南宫。”
王欢道:“好。你打开这封信,给我念一念。”
家仆道:“主上说了,这封信上的内容至关重要,务必请您亲启,读完后还要请您销毁。”
王欢笑着摆手道:“没关系。你读给我听就是。我和你主上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家仆显得相当为难。
王欢平淡地道:“你不敢读?那你就拿回去再还给你主上吧!”
家仆突然目露凶光,手掌一扬,左右袖口里各翻出一个弩机!
“蹭蹭蹭”弩机中发出连珠三箭,箭头上还冒着紫光,显是淬了奇毒!
左右各三箭,一共六根飞箭,一齐朝着王欢射去!
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几乎让人已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呼!
不知从哪里多出一个口袋,王欢轻轻一招手,那六根箭矢全进了那口袋里面去!
嗖!
王欢再一扬手,口袋一转,里面的六根箭矢竟又全部悉数飞出,全都打在正要逃跑的“家仆”身上!
家仆中箭后,应声而倒,只在几个呼吸里,脸色发绿,人已死了。
王欢看得也不禁道:“好厉害的毒!”
这种毒几乎是见血封喉,令人立即毙命!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楼下匆匆上来,像是有什么急事。他见到一具屍体横在门前,微微惊讶,竟也没有叫出声来,姿态仍保持着优雅冷静。
这人正是南宫远!
“这......是怎么回事?”
王欢道:“这人冒充你家的家仆,被我杀了。莫去动那封信,信上可能有毒!”
南宫远道:“他冒充我家的仆人来害你?你怎么看破他的?”
王欢道:“我只是在想, 你若真有了消息,也是匆匆之下传信给我,不该连我的名字都能用金粒镶出来。所以我就试了他一试,没想到他太沉不住气了。”
南宫远瞧着那信,叹了口气:“这的确是我南宫家传信常用的规格,他仿的本来极像......唉,真是多事之秋。”
他转即又道:“我已有了些消息。昨日我听了你说的魔教四大天王的名字,我思索许久,想到班察巴那‘爱欲之神’在这长安城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玉箫道人!”
玉箫好色,人人皆知。
南宫远道:“所以我昨天去拜访了长安城许多世家,收集过很多信息后,有九成的把握肯定,玉箫道人就是魔教四大天王之一!”
长安城里的世家不少,他们若是真能将他们各自的情报都交给南宫远,南宫远能推测出这一点也不困难。
王欢缓缓道:“你的推测与我所想,亦是一样。”
王欢作为一个熟知此地各人物的“神秘高手”,他之“所想”,当然也就是真的了。
南宫远又道:“所以昨夜我亲自去玉箫道人歇脚之处远远地瞧了瞧。”
王欢道:“你瞧到了什么?”
南宫远道:“我瞧到丁灵琳被玉箫道人关在屋里,然后被叶开救出来了。不过丁灵琳大抵是中了什么邪,竟一刀刺进了叶开的胸口!”
王欢摇头道:“那不是中邪,是玉箫道人的摄心大法!”
南宫远神色一凛,未再追问,而是道:“然后丁灵琳被郭定救出。我本想去救叶开,然而他却已被另外的人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