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有乞丐会买。

杜秋寒就是乞丐。

如今青檀也达到了半步天人境，或许这就是她的红尘炼心。

出於对杜秋寒的不告而别，那满心的愧疚而产生了执念。

想起那日日大清早就开始和面，又夜夜都要帮她洗衣服晾干的身影，杜秋寒忽然沉默下来。

“我真想把你们全给杀光...”

良久，她幽幽开口，眸中毫无感情。

百鸟俏脸一白，不自觉就攥紧了椅子扶手。

她还从未见过，杜秋寒这么冰冷的模样。

三长老脸色发紫，艰难的挤出一点空气:“别动我家眷...杀，杀了我...”

杜秋寒摇头:“我不杀你。”

说完，松开手。

那佝偻的身体，立刻结实的摔在了地上。

当然，这对於一个半步天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几位长老的搀扶下，他费力的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口中丝丝鲜血溢出，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是肺被憋炸了的特征。

他劫后余生的看着杜秋寒。

杜秋寒闭上眼，昂着头，深深呼吸。

“你说她是青楼女子...”

她小声重复着这句话。

百鸟脸皮一抽，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百鸟，红楼和春簪楼，关系应该很密切吧?”

杜秋寒睁开眼，淡漠的看向百鸟。

百鸟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她似乎，已经猜到杜秋寒想做什么了。

三长老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瞪大眼睛，目眦欲裂的瞪着杜秋寒:“杀了我！！杀了...”

杜秋寒低下头，发丝遮住眼睛。

隔着头发，冷冷看他一眼，下一秒，一道臻冰瞬间封住了他的嘴。

“杀了你?那你未免也太幸福了...”

“你说她是青楼女子?好啊...”

说着说着，杜秋寒忽然抬起头。

“你不是有宝贝孙女么?听说你把她当成小公主?”

“百鸟，今晚我就要看到她成为头牌。”

“对了，毕竟是红楼元老的家属，肯定不能冷落了。这样，你晚上带着总部所有兄弟，去帮咱们的小公主冲业绩。”

说完，杜秋寒又平淡的补充了一句:“谁敢不去，我就杀他全家。”

百鸟怔怔的看着杜秋寒。

这一刻，杜秋寒让她感到陌生。

不对...她可是血妖，血妖本就是残暴不仁的...

或许之前， 只是她一直在克制本性而已。

三长老目眦欲裂，瞪得凸出来的双眼中，两行血泪流了下来。

那被臻冰封住的嘴不断有鲜血流出，甚至染红了臻冰。

竟是把牙和舌头都给咬碎了。

杜秋寒望着这幅惨样，满意的缓缓点头，随手抽来一个椅子，坐在上面。

正对着那瘫坐在墙边的三长老:“放心，你不会死的。”

“在我们的小公主死之前，你一定会十分健康的活下去。”

一把冰刀在手中凝聚成形，杜秋寒握住冰刀，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她动刀了。几乎是刹那之间，国宝级医生的手术水平，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毕竟，你可是要被挂在春簪楼房顶，亲眼看着咱们的小公主，是如何一步步成为销冠的啊。”

收刀。

一副完美的，人体3D解剖图，展示了出来。

没有伤到任何一寸神经，甚至连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都完好无损。

宛若庖丁解牛。

他还活着。

只不过，浑身上下都没有了肌肉，就连骨头都被一根根抽了出来。

整个人没有了血肉、没有了骨骼，成了一团长着眼睛的红色“毛线团”。

一眼看上去，有点掉san。

记得，别惹医生。

满意的打量着这幅艺术品，杜秋寒呢喃道:“还好，手艺没退步。”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来的原因。

赶紧转头看向百鸟:“对了，你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