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快起来!”
杜秋寒满脸无奈。
这古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给人下跪呢?
“别这样孙大人,快起来!”
孙连承不断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我不起来!终於把您给等来了!”
“你tm快点起来!鼻涕蹭我衣服上了!”杜秋寒急了:“劳资刚洗的衣服!”
孙连承:“......”
......
坐在木椅上,经过孙连承的讲解,杜秋寒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茶水,小丫鬟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倒。
过了大半个时辰,孙连承还在那大吐苦水,一会一句“不能报效朝廷”,“我孙连承有何颜面”“他南宫台不知廉耻!”
随后就是不停地摇头叹息,说着一些让人很难听懂的文词。
杜秋寒左耳进右耳出,吨吨吨的喝着茶。
给小丫鬟累的直冒汗,她如见虎豹一般,看了杜秋寒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骇然。
这一会...她都烧了三十壶茶了...结果愣是没见这大先生有一点喝不下去的迹象。
单单是烧茶和倒茶,就把她累的小臂直抖。
“杜先生,您有所不知,这大莽何其不要脸!居然......”
杜秋寒郑重点头,表情凝重,但目光却一片涣散:“确实确实,嗯。有道理!”
吨吨吨,又是一杯茶。
染春正蹲在树下,逗弄着着院里养的小兔子,时不时用胡萝卜戳它嘴一下。
兔子翻了个白眼,默默转过头,冲着她拉了一坨圆溜溜的粑粑。
染春:“......”
杜秋寒:“扑哧。”
孙连承眼睛一亮,见她都笑了,顿时义愤填膺:“杜先生您看,这事是不是非常可笑?”
杜秋寒赶紧点头,笑容转化为嗤笑和轻蔑:“的确,太可笑了。”
“是极是极!”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丫鬟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满脸死灰。
她揉了下酸痛的肩膀,在心底抱怨道。
‘得,伺候人一辈子,咱还真没遇到过这么难伺候的主。’
‘关键这主子,喝了得有百十来壶茶,您不跑个厕所儿?’
‘您好歹让我得空歇一歇啊!’
杜秋寒眼睛一亮,嘿,你这小丫鬟还是个京爷!
随后,忽然一愣,愕然的看向四周。
卧槽?哪来的动静?
唉?
杜秋寒目光呆滞,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丫头,你叫啥名?”她看向小丫鬟。
小丫鬟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奴婢名叫小丫鬟。”
杜秋寒竖起大拇指:“6。”
小丫鬟嘴角抽了抽,‘鬼知道老爷怎能给咱起个这名儿,嘿,多稀罕,真倒八辈血霉了。’
不是,你怎么心声还带口音的呢?
杜秋寒表情古怪,忽然有些怀疑人生。
什么鬼?我怎突然就能听到她的心声了?
这是什么剧情需要么?
不对不对...这有点跑偏主线了吧?你踏马会不会写!
‘这娘娘腔怎么一直看我,玛德好恶心...’
小丫鬟淡淡的微笑着,文雅又恬静。
杜秋寒额头上浮现了一个问号,睁大眼睛。
不是,你,你,我...
“大先生,怎么了吗?”小丫鬟恭敬地问道。
‘娘炮滚呐...’她在内心发出了尖锐爆鸣。
杜秋寒眨了眨眼,你骂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