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朕该命人给你上些茶水吗。”
“回皇上,民女不敢。”
身形僵硬地站在殿下,王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远超绝顶中期的浩瀚内气,正盘旋在上头那个“青年男子”的身周。
自认为天资不错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惊叹他人的天赋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老天,这皇上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要说这世上,内力深厚到不可思议的怪胎,王戊至今应该也就见过两个。
一个是宁缺儿,他的内息驳杂,好似浊气汇聚。虽然还没有步入绝顶高手的境界,但已经拥有了堪比寻常人苦修百年的内功修为。
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皇上,而且毫无疑问的是,他的底蕴显然要比宁缺儿更加骇人“一些”。
一身内气精纯无比不说,丹田根基还极为凝练。再加上他,似乎是有意要向王戊彰显什么。
那一股磅礴的内力此刻根本深不见底,好似重山压得人难以呼吸。
如果说当下,王戊的内力堪比一条寻常的河流,那宁缺儿的内力就是一川汹涌的大江。
而面前的皇帝,其所拥有的内力则是一片由江河汇流而成的海洋。
虽说内气的多寡,并不能完全代表一个武人的强弱。
但是当一个人的内功,深厚到一定地步的时候, 那压倒性的体量优势, 同样能让其的实力产生一个质的飞跃。
宁缺儿能以桎梏境界的修为,匹敌绝顶高手就是这个道理。
同时,此时的王戊几乎一样能够肯定。
她眼前的皇帝, 恐怕已经有了能够比肩绝顶后期的实力。
也就是说, 在不使用困龙缠身的情况下,王戊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惜如今的王戊并不是知道,宁缺儿与当今皇上所修炼的功法特性,否则她大概还能猜出一些更深层次的隐秘。
二者,一种是能够吸干人内气的功法,一种是能够代代递增的传功术。
或许还可以再加上,小锦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武学。
由此可见,宁缺儿的师父与宫中的皇族,恐怕都在筹备着什么后手。
当然,这会儿的王戊并没有想到那么多的事情。
她只是一边惊疑着现今皇上深厚的修为, 一边诧异着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其人有些莫名的熟悉。
这感觉,就像是我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不对不对,应该是我想多了才是。
我一介草民,平日里哪能见到这样的人物。
兀自摇了摇头,王戊转而便打消了自己心中古怪的念头。
“是吗,那就算了。”
见王戊拘谨的样子,坐在龙榻上的“青年”仿佛是笑了笑。
继而眉头一挑,幽幽地抬起了一只手来,勾动着一根葱白的手指,说了一句足以令王戊头皮发麻的话。
“如此,你且上前来,让朕仔细地看看你,看看你,是否真像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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