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艿“砰!”
可随着一声闷响过去。
她的脚跟,却是被一个乞丐打扮的老人轻松地接在了手里。
“踢得不错,力道算是足了,架势也够稳,但还不够快。”
如此点评了一句,老人继而以右手抬起了一根竹杖,猛地将之抽在了王戊的屁股上。
“嗷呜!”
被内气隔绝了声音的宫道旁,王戊捂着屁股惨叫了一声。
“好你个老叫花,竟然搞偷袭!”
“啪!”下一瞬,就又是一杖子抽下。
伴随着依旧清脆的声响, 痛得王戊再次嗷嗷乱叫。
“哎哟!够了够了,师父, 别打了!”
……
“所以, 这就是你三年前独自离开的原因?”
青竹院里,王戊神情复杂地,给一名老乞丐上了杯茶。
这老乞丐赫然就是她的师父,丐帮长老庞万山。
此时的庞老汉,是奉命前来招揽王戊加入听龙禁卫的。
对於王戊这一路上的遭遇,他同样有些惊讶,不过他还是一五一十地向王戊诉说了一些事情。
辟如听龙是什么,而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本来这些,都是庞万山准备向王戊隐瞒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应当也没有继续遮掩的必要了。
“不错。”
淡淡地点头答道,庞万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可视线却还是忍不住落在了王戊的左手上。
几天前,关月之曾派人给他寄过一封信。
所以在回到洛阳的时候,庞万山就已知道了王戊的近况。
说实话,作为一个曾经走火入魔乃至漠视人命的人,庞万山本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毕竟当初,他之所以会选择收王戊做弟子,也只是因为他看中了这丫头的天赋而已。
不过王戊这人,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
那就是与她相处久了之后,仿佛无论是谁,都会被她那种别扭的性子所感染,以至於无法再对其狠下心来。
恰似过去,两人最先在一起流浪的时候,王戊有时会用一天的工钱买一只烧鸡。
接着找到仍在睡觉的庞万山,并用脚将他踢醒,好一边嘚瑟,一边大快朵颐。
可到了最后,她又总会把鸡翅和鸡腿都留给老汉。用她的话来说,她是吃饱了,然而还在长个的半大小子又怎么会吃饱呢。只不过是日子过得紧,不能多吃罢了。
“你的手,拿来我看看。”
“哦。”
院子里,庞万山思忖起了,是不是该替王戊再找一门腿法。
……
另一边,宫闱尽处的御书房里。
天已经快黑了, 处理完了一天的政务,关月之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替王戊做起了假肢。
公务不能落下,还要修炼武功。
这些天,她基本都只能休息一到两个时辰。
不过这东西,倒也快完成了。
还算满意地打量着面前精巧的机关手,关月之遂又注意到了其关节上的些许细缝,因而重新皱起了眉头。
果然,假的总归是假的,根本配不上她。
回想起那日,捏在自己脸上的白皙手掌,还有那让自己放松宠溺的语气。
这姑娘的眼底,是又闪过了一丝凶戾。
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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