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说法各有依凭,一时市井之人,茶饭过后就各执一词对此事争执不下,却也为生活增添了不小的乐趣。
但是空穴不来风,其出必有因,琅家虽然是幽远城的主宰,但是也不至於琅家新进一个先生也值得这么大肆的评论和宣扬,归根结底还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罢了。
琅家既然是幽远城的城主,那么琅家的直系成员也就自然都居住在幽远城的城主府内,而城主府的最东边的一片小竹林,再往后的单独别院,便是琅家二少的居住之所。
若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很难想象,琅家最为纨絝的二少爷居然会选择这么一个偏僻而又狭小、朴素的地方作为自己的居所。
就在这竹林后的竹屋之内,楼南所化的牛梗先生和琅家二少琅无邪相对而坐。
“先生!如今市井之间尽是关於您的谣言,不知····!”琅无邪并没有太好的耐心,还没有静坐多久就耐不住性子说道。
“唉!无妨!”楼南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想到自己的名号,却又突然索然无味。
放下了手里的羽扇,然后接着道:“这些谣言不过是在投石问路,试探我的深浅罢了!不理会它,也就是了!”
“怎会如此?先生进府,已然刻意低调,怎会···?”琅无邪似乎对这个问题依旧还看不开,不依不饶道。
楼南眯了眯眼道:“这是必然的事情,琅家位居城主,被万众瞩目,一举一动皆在人耳目,原本就逃不过有心人的法眼,何况,你二公子原本就是他们最注意的人!”
“什么?这不可能!”琅无邪实在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原因。
“怎么不会?二公子身为琅家直系,虽然屡有劣行,却深居简出,如此大的破绽又怎么会不被人注意?公子在幽远城虽然名声狼借,公子平日在外,也是颇为放浪形骸,但没有有心人的推动,又怎生会如此的狼狈不堪?要说公子往日所为,虽称不上正人君子,却也是独善其身,如何当得起这幽远第一纨絝的名声?”楼南轻声慢语,却无异於让琅无邪醍醐灌顶。
“哎···!”琅无邪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颇为气恼道:“如此大的破绽,我之前怎就不曾注意呢?”
“先生如今我装聋作哑不成,往日一翻辛苦尽以化作东流水,这可如何是好?”琅无邪有些焦急道。的确现在他羽翼未丰,虽然是琅家直系,却并没有展现过多的价值,无法受到过多的庇佑,如是暴露人前,免不了会招来横祸。
楼南却笑道;“公子不必惊慌!这些许事情,却是无妨,外人知道,难道琅家的人就都是聋子、瞎子不成?”
“你是说,我父亲、伯父还有祖父他们····!”琅无邪道。
“要不然你以为你身怀着一个幽远第一纨絝之名,你的长辈却对你如此放纵是为何?想想你几个兄弟吧!”楼南淡然道。
琅无邪猛然回顾, 的确···他的大哥、三弟还有几个堂兄弟虽然或多或少有些顽劣,却在事后,总是受到长辈严厉的惩罚,只有他这个琅家二少,顶着第一纨絝之名,却一点事也没有。
琅无邪苦笑道:“我还以为是父亲他们早已放弃我了呢!”
楼南道:“不止於此,你假扮纨絝,却破绽百出,却也变相的,放松了你的敌人,对你的注意程度,要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那是因为即使是一名纨絝,只要回头,却也指不定会有一番了不得的成就,但是一个无从回头的假纨絝,却偏偏假扮的漏洞百出,却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楼南的话对琅无邪的话打击很大,的确连假扮个纨絝都不像,那还能有什么用?
似乎看出了琅无邪的难堪,楼南又道:“术业有专攻,假扮伪装,你不在行,但是识人、用人方面,你确不凡。我来历不明,隐居山野,你能放开忌讳,第一个来找我,这就是你有识人之术,并且胆魄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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