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孟浩然和赤阳县令蔡明朗这里欢声笑语之时,周玉堂和赵瀚海二人,却是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方家之中。
此时,方家家主方开元端坐於主位之上,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是付家家主付朝明,和刘家家主刘齐辰。
周玉堂和赵瀚海则是坐在方开元的左手边。
方开元端起一杯热茶,点头笑道:“玉堂家主,瀚海家主,你们二位今日怎么有空来到我方家之中呢?”
付朝明也是附和道:“是啊,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瀚海家主应当是半年都没有来到方家这里了!”
周玉堂猛地一挥手,沉声道:“开元家主,你们三人也不必给我们二人打什么马虎眼,今日,赤阳县衙要封闭我们赵周两家的商馆,这件事情,想必你们的族人也是告知你们了吧?”
方开元回道:“我自然知道,但是,封闭你们赵周两家的商馆,这件事情又不是我们三家能够制止的,他赤阳县令蔡明朗在这赤阳县地之中究竟有多么的霸道,你们二位在这三年里,又不是没有领会过他的手段?至於封闭你们赵周两家的商馆,也只是一时之事,你们赵周两家家大业大,仅仅是被封馆几日,也是无伤大雅的,怎么如此惊慌?”
赵瀚海冷声道:“开元家主,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今日我们赵周两家被赤阳县衙所封馆的时候,你们方家的族人想必也是身处於人群之中,我不相信他们没有将那位师爷的事情告知於你?”
方开元答道:“师爷?你说的是那位年轻的师爷吧?我们知道,他不就是被赤阳县令蔡明朗请过来的吗?他也仅仅只是一位师爷而已,封闭你们赵周两家商馆一事,那是那位年轻师爷能够做主的吗?背后不还是由那位赤阳县令拍案定性的吗?你们来到我方家询问我,怕是找错人了吧!”
周玉堂看着方开元说道:“今日,开元家主你专门派人前来我的周家,告知於我们赵周两家,若是日后再与赤阳县衙作战,你们方家这里不再提供任何的家族底蕴支援,还让我们独自承担赤阳县衙的进攻,这难道不是代表着你们已然得知了赤阳县衙其中有变化的信息吗?”
“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们赵周两家於赤阳县地之中,传承将近千年之久,难不成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年轻师爷,就给吓傻了吗?”
方开元嘲讽道:“那也太对不起你们赵周两家身为品阶家族的身份了,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三家可就更不能给你们赵周两家派送家族底蕴了,谁知道到最后,有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你们赵周两家太没有魄力了!”
啪!
周玉堂猛然一拍手边的木桌,喝道:“方开元,你这是在给我装蒜,那位衙门师爷的身份,我们二人已然是猜测的七七八八了,他很有可能就是郡地那里郡守大人派遣过来的增援!”
说到这里,周玉堂又将目光,恶狠狠的看向付朝明和刘齐辰二人,低声道:“你们三家不知道这位衙门师爷的真实身份如何,便是让我们赵周两家成了你们三家的炮灰,要我们两家替你们三家淌水,还不给我们两家进行任何形式的增援,这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过去千年时间里,我们赵周两家,与你们三家同坐一条船上,奋力赶船的人只有我们赵周两家,任劳任怨将近千年之后,到了县令蔡明朗这个时候,你们三家居然还想要在背后算计我们赵周两家,真当我们赵周两家是待宰的肥羊吗?”
赵瀚海也是极为恼怒,沉声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痴心妄想,从今日开始,你我双方之间的千年情谊,就此断绝,那赤阳县衙若是将我们赵周两家灭掉之后,再将剑刃指向你们三家,可就不是我们能够做主的了!”
周玉堂寒声笑道:“呵呵,这是你们三家不仁在先,可就别怪我们两家不义了!”
听到他们二人的一腔怒火,方开元脸上除了一层冷意之外, 再无其它神色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