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二人现身,周玉堂和赵瀚海二人连忙起身,拱了拱手,齐声道:“见过县令大人,见过师爷!”
孟浩然满脸的寒肃之意,既不说话,也不点头,径直的来到了赤阳县令蔡明朗手边的座位上。
而赤阳县令蔡明朗却是一脸的笑意,挥了挥手,道:“玉堂家主,瀚海家主,请坐请坐,不必这般客气!”
周玉堂和赵瀚海二人,身为各自家族的家主,瞬间就是看到了孟浩然的神态。
“此子居然敢在赤阳县令蔡明朗坐下之前,就是直接落座,由此可见,此子的地位之高,那是连赤阳县令蔡明朗都不曾看在眼中的!”
想到这里,周玉堂则是笑道:“县令大人,你说笑了,这是赤阳县衙,乃是大虞仙朝坐落此地的代表,在某些方面,可谓是朝廷的脸面,我等虽然是为九品修真家族的家主,但是,面对这种资格,又岂是敢这般造次的呢?”
赵瀚海也是附和道:“是啊是啊,县令大人,今夜前来叨扰你们二人,我们二位只是以一介平头百姓的身份前来此地的,还请县令大人和师爷不要见怪!”
赤阳县令蔡明朗就任赤阳县地县令一职,除去他刚继任的头几个月的时间里,今日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品阶家族的家主,居然会有这般姿态。
要知道,赤阳县令蔡明朗拿出了赤阳县衙的众多家族底蕴,与他们五座品阶家族开始不见硝烟的战争之时,这周玉堂和赵瀚海二人也从未有过登门拜访的这等低下姿态。
这倒是让赤阳县令蔡明朗心中直呼暗爽!
赤阳县令蔡明朗笑道:“那既然如此,还请玉堂家主和瀚海家主,你们二位说一说今夜前来所为何事吧?”
“还是为了今日封馆一事!”
周玉堂沉声道:“今日,我与瀚海家主正在家中论话,忽然听到族人说,赤阳县衙居然要封闭我们赵周两家在赤阳县城之中的所有商馆,这着实是让我们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就是急速赶往东市之中,没成想,师爷他居然真的要封闭我们赵周两家的商馆!”
“是啊,我们赵周两家一向遵纪守法,我们现在家里的祖祠之中,还是将大虞仙朝的虞律供为上座,岂会被你们赤阳县衙所封闭商馆呢?”
赵瀚海笑道:“而后,我们二人与这位师爷稍作交谈之后,才是得知封馆的其中原因,那是因为我们赵周两家的诸多商馆之中,存在着火势隐患,这位师爷便是拿出县令大人你的手令,要求封闭我们赵周两家在赤阳县城之内的所有商馆,我一想,这个好办啊,只要将火势隐患整顿和修改之后,就是能够杜绝这个火势隐患的发生,但是,没有想到这位师爷居然还是要求封馆,我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存在啊?”
周玉堂接过赵瀚海的话头,继续道:“若不是如此的话,这位师爷怎么还能在我们解释诸多之后,还是要强行封闭我们赵周两家的商馆呢?今夜前来,就是想要解释一下这其中存在的误会!”
赤阳下来蔡明朗听到他们二人的苦水之后,依旧是摆出一脸的笑意,回道:“既然这其中或许存在着某些误会,那你们二人为何不在白日的时候,与本官的师爷好好交流沟通呢?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师爷要求你们赵周两家封馆的手令,都已是下发下去了吧?”
赵瀚海故作一副后悔的表情,苦笑道:“谁说不是呢?我与玉堂家主很想和师爷好好解释一番的,但是,周围都是想要看热闹的百姓,我们二人若是强行与师爷解释一番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那些不明事理的百姓给误会,说是我们赵周两家对你们赤阳县衙的衙门师爷受贿了,因此,我们二人才是将时间拖到了现在!”
周玉堂对着赤阳县令蔡明朗,又是拱了拱手,道:“县令大人,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赵周两家如今的收入来源,只有这赤阳县城之中那些为数不多的商馆了,这些商馆一旦被你们赤阳县衙所封闭的话,我们赵周两家只有喝西北风的份了,每多封馆一日,我们赵周两家的损失,就是多出一天来,所以,还请县令大人尽快解封我们赵周两家的商馆吧!”
赤阳县令蔡明朗闻言,偏头看向孟浩然,沉声道:“师爷,你都听到了吧?你看一看,这赵周两家的事情,究竟如何解决?”
听到这里,周玉堂心中暗道:“果然!我们的猜测成真!按照一般的情况来看,这是否进行解封一事,还不是由赤阳县令蔡明朗一人做主,哪里容得了区区一位师爷来去做主?这位师爷身份一定不凡!”
而孟浩然却是说道:“县令大人,今日在东市周家商馆之前,我已经和玉堂家主瀚海家主解释得足够明白了,让他们赵周两家自行解决商馆火势隐患一事,哪里说的过去?若是我们赤阳县衙真的听从了这两位家主的话,不插手这其中的事务,一旦,日后有火势在东市之中发生,这责任绝对轮不到他们赵周两家头上,还是会由我们赤阳县衙所承担!”
赤阳县令蔡明朗轻轻点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这等做法是为了他们赵周两家好咯?”
孟浩然微微挺直上身,看向周玉堂和赵瀚海二人,郑重抱拳,沉声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