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感到滇南的时候已经是他出来后的一个月了,本来他是骑马而来的,可是这一路上有的地方繁华,住店喂马皆不用忧愁,可是有段路却是荒无人烟,而且还碰到了黑店。一顿搀和有蒙汗药的饭就吃了下去。好在白水十五年苦修各方面的抗性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当时一发现自己中了,立刻咬破舌头,惊醒自己。然后展开雷霆之势将在场的所有人不论好坏尽数击杀,这一番运动终於让蒙汗药的药性全部挥发出来,他脑袋一响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仔细的检查一番,发现自己的马已经瘫在地上不能动弹了,任他怎么折腾也站不起来。白水扫一眼满地的屍体狂吐出来,吐的苦胆水都出来了。再也不敢在这里呆着了,看一眼痛苦的马匹,终於狠下心肠一拳送它去了地府。挖了个坑,白水将所有人全数的埋葬了。他们欲杀我,我自然杀他们,人既死了干屍何事?还是埋葬为好。
经历黑店事件之后,白水终於切实的认识了古代交通的崎岖,怪不得探个邻府的亲就要一两个月。白水放开脚步运使轻功在荒野之上飞奔,找到客店就居住一晚,寻人问路。一个月后终於到达了普洱。全身上下自然脏乱不堪,肚肠也是唧唧怪叫。拉过一个路人,白水问明了老武师马五德的住处,就立刻赶了过去。听说这个家伙是个大茶商,豪富好客,有古孟常之风。江湖上每每有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都热诚招待,因此人缘甚佳可是武功平平。
白水站在马五德的宅第下,看着朱漆铜钉大门。大门张开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没有一个情绪不佳的出来。白水暗赞一声这个马五德果然会做人,也怪不得生意做的这么大。他走上前去,对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道:“李白水求见马五德老先生。”这个小厮看起来也是常年接待人的,闻言立刻打量他几眼。白水一路风尘,衣衫破旧,只是路上全力奔跑,遇兽杀兽,自然还有一股凶厉的气势内蕴其中。小厮脸色变了一变,道:“贵客请先进去奉茶,然后马上安排贵客洗浴吃饭。
白水随着小厮走到了一间客房,里面是一个两人的小间,有人早以端上了茶盘,上面一杯正宗的滇南普洱沁香扑鼻,小厮随即告辞去通报了。白水风餐露宿了一个月哪里有时间品评这历史名茶,此刻放心下来自然心情放松将那幽香尽数吸入鼻孔。喝过一杯茶,那通报去的小厮还没有回来,白水无趣便观察起这间屋子的摆设起来。他自穿越过来就是在农家,随后又去了少林寺睡大通铺,还真没有见过古代富豪家的摆设。不过古代终究与现代相差甚远,白水看来这桌子不象桌子,椅子不象椅子,柜子不象柜子。只有那张双层幔帘的大床最能给与人幻想和激情了,还有那两盆花,看起来也挺好看的,只是不知道名字。白水随口赞叹道:“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好一句‘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兄台的这句话真是符合我等的心境,茶花美好但偏偏却有人触之摸之,丧失了真意。”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白水回头过来却看到的是一个英俊的少年,长相英俊但是却有一种柔弱的感觉。白水道:“我这是随心之言,实际上对於这种花的名字以前都不知道。”英俊少年道:“兄台,好一句随心之言。不过既然兄台不认识这茶花,想必不是大理人士。听说大宋中土尽是文人墨客,兄台想必来自大宋。”白水道:“来自大宋却不是文人墨客,兄台抬举了。我是李白水,河南嵩山人士。”英俊少年施礼道:“我姓段名誉,大理人士。今次来马五德老先生这里是凑个热闹。与兄台相遇也是缘分。”
白水心中一惊,脸上不动声色的回礼,心中腹诽道:凑个热闹就整出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我到要看看你的起运究竟如何。他耳目清明已经听出有人自外面走来,几个人拥簇在一个人周围,那个中心的人身躯沉重但是脚步稳健,可见有一定的武功修为。想来就是那马五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