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子时打坐,运行九阳神功,自然有真气在身体内部运行不滞,不断的养护内脏同时强化着血肉之躯,所谓天人交感自然有一种空明的玄妙状态让人舒爽,在很久以前九阳神功有所小成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将修炼当作睡觉替代品的状态了,随着功力的深湛,睡觉的时间更是逐渐的减少,现在的功力比之当时强上十倍有余,反而在每天的晚上不自觉的睡着。也不算是睡着,更加象一种恍惚的状态,恍惚中看到了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梦境!算起来这个梦境是从自己得到晶体力量的那天开始的,这让他觉得更加不安起来,因为无法琢磨。
随着力量日渐强大,从得到那块晶体力量那天开始的梦境也开始逐渐的清晰起来,那是一种很恍惚的梦境,里面的主角不是他,甚至不是他所知道的人和事情,那些人在里面轻轻、嚣张的活着,神态自若,生活轨迹总是觉得很眼熟的样子。但是无一例外在最后的时刻他们的后果没有一个是好的,恐惧、畏惧、疯狂等等情绪直接都能够冲击到他的心灵深处,简直就是感同身受,每每让他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基本上都杜绝了的冷汗竟然让整个额头都湿润了,反常即为妖,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反常!白水将怀中的王语嫣向旁边轻轻的挪动一下,自己用袖子抆抆额头上的汗水,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随着小无相功的精湛,王语嫣的睡眠时间也开始逐渐的缩短的,但是现在又开始回复了当初的样子,或许可能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吧!他伸手将妻子额头上地头发理平,看着她安静美丽的睡颜突然低头下去,在她的额头上一吻。随后便消失在床上。
弱者的挣扎就是强者的游戏,只是强弱之间的差距也不是随便就能够揣测的,比如说现在他比以前强了许多,而且在不断地变强中,但是只要想一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些明白了。说起来在原本的那个时代人类拥有的力量也已经强大到了一个程度了,各种的机械可以实现各种原本无法想象的事情,甚至连传说中可以毁灭天地地能力也有。当时各个大国之间拥有的核弹量足以将整个地球耕上个几遍了!可是这些都不会会让人感觉到畏惧,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些伟大不是属於一个人的,是科学,所以人们才不会畏惧,但是当穿越这种用科学暂时还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自人为之后就让人畏惧了。.因为这就意味着你是一个棋子,只不过是被人挑选出来罢了。
点上一盏羊油灯,趁着这稀薄的光亮,白水拿着一只炭笔在精细地宣纸上涂抹着,这些东西是他在那个隐约的梦中记住的一些。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记住地是关键还是细微末节,但是他此刻迫切的想要将这一切都弄个明白,不安就是来源於未知。就算是现在他从这个梦境中找出一个他必死的结局,也不会让他这么躁动。
那个恍惚的梦境中出现了不少的人,虽然主次分明,每一个主要人物也都各有不同,但是总是感觉到一些场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而且不只是相似这么简单,其中好像还蕴含着一些深刻的意义。白水敲敲自己有些发热的脑子,将那些走马灯一般快速闪过地镜头竭力重新回忆一番。良久眉头紧缩的在纸上迅速的撩画几笔,前世良好的简笔画功底再加上他现在快到普通人数倍的抖腕速度,连接在一起但是截然相反地两个人物出现在宣纸上,两个人的相貌气质截然不同,但是隐隐地都有一种。这里没有我看得起的嚣张气焰。神似的是人,相似的却是背景。白水心中猛然一紧,将手中的炭笔捏成了粉碎;因为他猛然间回忆了起来,这个场景他也经历过,这上面的两个人和他也是神似!
如果那个梦境是真的话,那么意味着什么呢,难道之前已经有很多人陆续的穿越到这里了吗?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就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了,这个难道是游戏一般,以前的自己只不过是现在被玩的一个角色,以前的那些只是存档而已!白水只觉得毛骨悚然,根本无法自控,一双手按在桌子上将能够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化为了粉碎,包括那张画着两个场景的宣纸。油灯如豆映射出一小片昏暗的灯光,接着这丝光亮,白水看了看睡的正香的王语嫣,恬静柔美的脸上此刻不知是否做了一个好梦,正微微笑着,幸福无比。难道这也时假的吗!呆呆的站立了良久,他挥手将油灯上的火苗扑灭了,自己慢慢的走了出去,将门仔细的带好。
静寂的后山猛然间响起来令人惊惧的爆破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一块块散乱的巨石之间游走着,赤手空拳的将这些石头一一击成粉碎,,短短的一段时间整个山谷竟然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石头。回响在山间的巨响很是惊醒了一些小动物,一只受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从上方飞了过去,它还轻声鸣叫了一下,随后就被一道强烈的劲气击成了肉酱,有血和羽毛在空中撒了下来。
在清冷的月光下血液的颜色呈现一种一样的黑色,但是这种热度和气味却是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是这般的温度和腥味,不仅让人厌恶更让人兴奋。气劲一冲本来在手掌之上缓缓流淌的血液顿时飞散了出去,洒落在地上然后迅速的渗入了泥土里面,谁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就葬身在了这里;生命竟然是这么虚假和脆弱的东西!他仔细的嗅嗅自己手,上面早就没有了血腥味白皙晶莹,在月光之下竟然有一种别样的莹光闪耀着。
走出去可以看到每一个地方都在匆忙的准备着,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兴高采烈的在忙碌着,为了他的婚礼快乐的忙碌着。整个场面处处都透着一种吉祥喜悦的气氛,但是唯独他怎么也不能笑出来,看着众人的目光也有一种掩盖不住的漠视感,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心还没有安定下来,他很想劝自己去相信昨天晚上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很荒诞无稽的梦而已,是这段时间以来他心理的巨大压力造成的,可是终究无法这样,他开始渐渐的相信了那个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