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处就是宅门,也就是后衙,属於县太爷及眷属居住的地方。
这三处大门,并不是单纯的几扇门,而是都有屋顶的建筑,作为分隔之处。
整个衙门,前后大大小小的各种房屋总有七十多间,能看出来当初修建得是很规范工整的,只是现在年久失修,大都破旧不堪。
院子里无人走路的地方更是堆满了积雪,无人清理,破旧沉暗,唯有冷风呼呼吹过。
唯有仪门内靠东侧的一处平房小院子,修葺得齐齐整整,窗户大门都是完好的,地方虽不大,但是家居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屋内还燃烧着旺旺的炭火,屋顶都没有积雪,屋子里暖烘烘的。
屋内,一个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炭火盆旁边惬意的喝酒。
在他的身边立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正给他手执酒壶倒酒。
年轻妇人侧着脸,身段儿苗条,她边倒酒边说道,“老爷,这都开春了,您说那新上任的县太老爷什么时候来?这新的县太老爷听说是状元郎呢,应该是十分受皇上的器重吧?”
八字须中年男人滋溜了一口小酒,不以为意,“区区一个书呆子,再受皇上器重又能怎么样?咱们这里天高皇帝远的,他要是听话的话,来咱们寒城涨涨见识也行,不听话的话,哼哼,咱们寒城可是边境小城,危险得很呐!”天才一秒记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年轻妇人附和道,“老爷说得有道理,这新来的县太老爷可是奴家老家那边的故人,老爷,您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们……”
“我知道,你放心。”
若是许娇娇她们在这里,定能认出这个年轻妇人出来。
就是沙洲县古铁匠的女儿,古秀儿。
“我给老爷再倒一杯酒……”古秀儿说着媚眼横飞,整个人都靠上了男人的身上,男人心猿意马,两人正欲干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外面有人来报。
“主簿大人,主簿大人,有情况!”
中年男人停下放在古秀儿腰间的手,看向门口进来汇报的官差小头目。
“赵班头,啥事儿?”
这个赵班头,是衙门快班的头目,是寒城的老衙役了,一直听令於张主簿,是张主簿的心腹之人。
寒城是简称,它的全名叫寒沙县城,不过一般人懒得费嘴皮子,都是叫寒城。它虽然地理位置特殊,但三班六房也是齐全的,除此之外,还有军队驻扎。
赵班头看了看古秀儿在场,抿着嘴,没开口。
张主簿让古秀儿下去了,“你再去温一壶热酒。”
古秀儿朝两人福了福,说了声是,离开了主屋。
然后,赵班头才走近了,凑在张主簿的耳旁小声汇报道,“大人,那个周老汉今天在城门口悬树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