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黑木傲道:
“耶律王妃,说话客气点!你说这里是伤风败俗之地我不反对,可你儿子不是也来了?再说了,出门在外,打架斗殴这种事就免不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儿子没打赢,那能怨谁?我也说了负责他的汤药费,你还想怎样?大不了,我再赔偿一笔银子,你说,要多少?”
他自觉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
以他黑木傲的为人,若不是现在处於争夺储君的关键时期,他是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耶律撼山怒道:
“你儿子是偷袭!”
黑木傲道:“元帅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打架嘛,没打完就能继续打,怎么叫偷袭?而且我仔细问过了,我儿出手时有过提醒,只是你儿子太不小心,偶尔占了上风就得意忘形,这可怨不到我儿头上。”
耶律撼山:“都快打到人了才提醒,这叫提醒吗?而且那分明是一句恶毒的诅咒之词,也叫提醒?”
耶律王妃怒道:
“跟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口舌,我家也不缺你那点银子!明天,我们朝堂上见!”
说完,不再理黑木傲,转身又走到耶律拔山身边看了看,也不好打扰老大夫施治,只得焦急踱步,一抬头,看见了群芳阁的招牌。
这下,她的怒气有了发泄对象。
她大步踏入,然后就在大厅里站定了,这种地方,她不想深入,
厉声喝道:
“老鸨呢?滚出来!”
老鸨本来就在外面,连忙走了进去,跪下颤声道:
“回王妃,民妇正是此地鸨母。”
耶律王妃上去就是一脚,将老鸨踹得仰面滚倒,
“就你这破货,还什么民妇,就是个贱妇!”
老鸨在地上打了个滚,连忙又爬起来跪下,“王妃,我是贱妇,我是贱妇!我也不想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本来大伙玩得很开心的……”
王妃更是暴怒,
一巴掌狠狠甩了下去,打断了她的话,
“开心你娘!来人,给我掌嘴!”
左右立刻有人冲上来,将老鸨按紧了,一巴掌接一巴掌扇起来。
不到一会,老鸨的双腮和嘴巴肿起老高,被打得呼天抢地。
“给我堵住她的嘴!”
王妃听得心烦。
下人找了一条破布,把老鸨的嘴巴堵上,继续抽。
终於,老鸨的血将破布染红了。
王妃这才挥手放过了她,冷声道:
“你那两个娼妇呢?给我叫过来!”
老鸨嘴里的破布被扯下,但她被打得有些发懵,一时回不过神来,愣道:“哪两个?”
王妃怒道:
“就是要争什么破花魁的两个贱人!都给我叫来,现在!冲了我砍了你的头!”
老鸨这下懂了,连忙连滚带爬,去叫人了。
很快,两个娇媚的美人儿就被带来了,一起跪下。
老鸨谄媚道:
“王妃,就是她们两个,一个叫媚娘,一个叫……”
“你住嘴!”
王妃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盯着两个女子,
“果然是生了一副狐媚脸,难怪能勾引人。你们这么会勾引男人,这世上也容不下你们了,不如去地府大试身手吧!来人,给我拖出去,杖毙!”
两个女子大惊失色,连连磕头: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老鸨也是大惊,她哪里会想到眼前这个王妃一言不合就要人命?
她又惊又惧,但又有点不甘心,壮起胆子道:
“王妃,这事情,她们两个……”
王妃冷眼瞪来,
“你再多嘴一句,连你一起杖毙!”
这下,老鸨噤若寒蝉,不敢说半句话了。
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再无人敢为她们说好话,在一声声痛哭哀求中,被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