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脸上带着喜意,躬身道:“回陛下,刚有消息传来,东莱国和西绒国的朝贡使者到了!”
哦?
这一下,黑山皇的疲惫去了大半,精神大增。
“这些天来,朕总算是听到了一件喜事,他们今年来的好像有点早啊!现在他们人到哪里了?”
老太监道:
“已经进城了,明日一早,大概他们就能觐见陛下了。”
“好,好,好!”
黑山皇连道三声好,吩咐了几句招待之语,便让太监去了。
一转头,看到了恶脸相向的双方,顿时又皱起了眉头。
他权衡了一下利弊后,开口道:
“木傲,你二子不对在先,需要向大元帅家赔礼道歉!”
黑木傲道:
“父皇,我也说过可以赔礼道歉,可人家不领情啊!”
黑山皇一语道破关键,
“你没拿出诚意,怎么让人家接受?这样,你必须重责黑须谵,至少三十大板!然后你押着他,亲自登门,负荆赔罪!还有赔礼,也不可少,至少得三千两白银!”
黑木傲脸色有些难看,
咕哝道:“就是打个架而已,输了还赖上了。”
黑山皇一瞪眼,“你说什么?”
殊不知,耶律撼山夫妇的脸色更难看。
这种惩罚,对於耶律拔山受的伤来说,简直是挠痒痒。
三十大板,看着挺厉害,但又不是她们家执杖,自己家打自己人,能打得多重?
至於什么三千两,她们家缺这些银子吗?
王妃不满道:
“陛下,拔山需要躺床上半年!大夫说了,这还是至少的!他还有神经损伤,说不定,我家拔山就此起不来了,就算起来了,也会落下病根,呜呜呜……”
说到最后,忍不住抽泣起来。
黑山皇大皱眉头,
“要不这样,木傲赔偿给你们五千两白银!待拔山伤好后,再看情况。朕知道你们委屈心痛,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总不能将黑须谵也打至重伤,也在床上躺半年?撼山,明日东莱国和西绒国的使团就要来了,就由你全权负责接待之事,你看如何?”
负责接待朝贡使团,这也是有补偿之意。
这是个美差,
那些使团来这里就是有巴结之意,对於接待他们的负责人,肯定会额外看重,一些贵重的礼物和银钱,是少不了的。
既有里子,又有面子。
但这些对於耶律撼山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完全是微不足道。
耶律撼山暗叹一声,表面不动声色道,
“谢陛下。”
出了皇宫,王妃仍是不满。
“他们太欺负人了!这算哪门子赔偿?”
耶律撼山叹道:“陛下的意思是只能这样了,咱们还能如何?”
王妃道:“我就是不满,陛下太偏心了!”
什么道歉,什么赔偿,她都不看在眼里。
真要赔偿,黑木傲怎么不拿庄园或田产出来?
上门道歉或许会让黑木傲丢了面子,但对於她来说,这有什么用?儿子重伤成这样,是能用面子挽回的吗?
“撼山,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
耶律撼山眼神阴鸷。
他对於这个儿子,是寄予了厚望的。
不说别的,他叫撼山,他给这个儿子取名叫拔山,从这上面就可见一斑。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