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济南这么多天,首先便是在打探着太虚院的虚实。”冷晗接着介绍道:“太虚院的核心人物有三个,一是琼楼会在济南的分舵主张冀北,然后便是张冀北的两个心腹,左右护法马桑和高桓。这三人武功极高,张冀北更是被誉为琼楼会内仅次於左刀的高手,他们将成为我们在济南行事的极大障碍。”
蓝桥听冷晗一口一个琼楼会,知他对琼楼会就是白莲教一事尚不知情,正寻思着要不要告诉他,冷晗又接着道:“一旦他们知道你来济南的目的,必会想尽办法将你除去——即使你现在有郡主庇护,行事也要多加小心。”
“冷叔叔放心吧。”蓝桥信心满满地道,“我已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看贤侄这沉稳的眼神,简直与当年的百川兄一模一样。”冷晗心怀大畅地笑道,“差点忘了,你现在已与风家丫头定下婚约,我这做长辈的,怎能不送上一份贺礼?”
他转身从柜上取出一把白玉做柄的宝剑,捧给蓝桥道:“这柄‘玉和剑’是燕王殿下聘名匠所铸,托我转赠与你,你看看合不合用?”
蓝桥平生素无贪欲,唯好古书与宝剑。他自失了夜空宝剑便再无趁手的兵器可用,冷晗这一贺礼可谓正合他的心意。他神情有些激动的接过玉和剑,剑未出鞘便已隐隐感到一丝寒意。待缓缓抽剑出鞘,蓝桥更是觉得面上一凛,寒气更胜。
“好剑!”蓝桥拜谢道,“多谢冷叔叔。”
“当年百川兄和正元兄定下儿女婚约,是我和你徐叔叔一起做的见证人,如今儿女终於走到一起,我这区区薄礼也终於可以送出手啦。”冷晗说着又取出一柄红色的宝剑笑道:“贺礼须得成双,这柄剑是我送给风家丫头的,没有名字,你替我带去给她,让她自己命名吧。”
比起玉和剑,这柄宝剑更加华丽。朱红的剑鞘上雕着金色的纹路,金色的剑柄下又悬着鲜红的流苏剑穗。剑长二尺八寸,比一般长剑稍短了些,却更轻盈灵动,适合女子使用。
“小侄替菱儿谢过冷叔叔。”蓝桥再拜道。
“好说好说。”冷晗笑得眯起了眼道,“这两柄剑寓意金玉良缘,冷叔叔也在这里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蓝桥收起红剑,又重新拿起玉和剑把玩。这柄玉和剑以雪白的寒玉为骨,坚硬的寒铁为锋,长近三尺七寸,宽约两寸。剑锋经过细致的打磨和抛光,烛光映在剑锋上,澄亮得刺眼。蓝桥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用手轻抚着剑锋,爱不释手。
蓦听一道破风之声从后传来,蓝桥本能地一个转身,就见冷晗手持着他仗之以成名的冰刀向自己斜劈过来。
蓝桥想也不想地把手中玉和剑一扬,斩在冷晗的冰刀之上。
刀剑交击发出“当”的一声轻响,声音出奇悦耳。蓝桥斜跨一步,玉和剑一连三个剑花反攻冷晗的中路。冷晗不愧刀法大家,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蓝桥试探性地攻了几下,对玉和剑的长度和重量顿时有了更佳的理解,他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叫一声“前辈得罪”,脚踏奇步虚晃一招随即腾空而起,一式“天光乍现”向冷晗劈头盖脸地攻了过去。
冷晗长笑一声:“来得好。”冰刀带起森寒的刀气,一刀正砍在玉和剑的剑尖上,同时真气如山河爆发般往蓝桥攻了过去。
蓝桥只觉得虎口一震,随即发现手中的寒玉剑柄竟似可以吸纳对方少量的真气,在某种程度上对冷晗的攻势做出缓冲。
蓝桥大喜,一个翻身落地,长剑回鞘叹道:“果真是好剑!” “宝剑配英雄。”冷晗哈哈大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燕王殿下的原话。贤侄的剑法造诣已入大家之林,相信假以时日,定能青出於蓝,成为更胜老夫的绝世高手。”
“冷叔叔过奖了!”这时外面的蓝枫和朱清筱听到房内的打斗声,大惊失色忙冲进来看,见两人相顾大笑,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