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不是丝竹管乐就是女子笑声,我在外听得清清楚楚。” 花语夕冷笑道:“我买下你闺女不培养她赚钱的本事,难道还白养她一辈子不成?”
何大柱气得脸涨得通红道:“花大家所谓的赚钱本事,就是把我闺女养成婊子卖吗?”
“要你管!”花语夕勃然变色,玉手在桌上“啪”地一拍,喝道:“是又如何?现在你闺女是我的人,我想教她什么样的本事就教她什么样的本事,叫她伺候男人你又能奈我何?我神女楼的姑娘们动辄月入百两千两,能被我看中是她的福分。”
她说着话斜眼瞄向蓝桥,媚眼轻笑道:“怎么样蓝公子,想不想预定我们秀秀姑娘的初夜呀?我给你打个折……”
她这一句话说得蓝桥与何秀秀同时脸红起来,彼此对望一眼,何秀秀更是羞得几乎要钻到桌子底下去。
“太过分了吧。”蓝桥沉声喝道,“花大家就这么喜欢作践人吗?”这是他首次针锋相对地与花语夕对顶, 话说出来自己也些后悔。
他同时心中拿定主意,如果花语夕真的要秀秀出来陪客,他自己就出钱给她赎身。
“哼。”花语夕目光一沉,寸步不让地盯视着蓝桥,“这事和蓝公子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秀秀眼见花语夕和蓝桥要为自己吵起来,连忙红着脸解释道:“花姐并没有让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她带我进了天香楼后,先是让我好好洗个澡,给我换了身新衣,然后就只是让我在旁观看她们排演歌舞罢了。”
何大柱一怔道:“她真的没和你说别的?”
“没有,花姐是好人来的。”何秀秀坚定地摇头道,“花姐确实曾邀我随她回京,并且让我只勤学歌舞管乐便可,她说她那里的姊妹想要卖艺或卖身都是自愿,并没有强迫秀秀哩。”
何大柱一听这话立时又燃起希望,他一翻身又给花语夕跪下,哀求道:“小人真是老糊涂了,再穷也不能卖闺女呀。今天我在后面跟着,眼瞧花大家带秀秀吃饭,让她沐浴更衣,好像我闺女真的离我而去成了别人家的一样。我这心里不舍的紧,整个人似被挖空了般难受,真是直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啊。”
花语夕却看也不看他,道:“你每天就知道赌钱养不活闺女,我替你养活,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小人再也不赌了。”何大柱一边给花语夕磕头一边道,“小人发誓,小人以后一定找个踏实差事,和闺女好好过日子,还请花大家高抬贵手,把秀秀还给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