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北平朱高煦是也。”朱高煦不屑地一笑,“造反的事我都干了,还怕什么王法。”
王小弯一听北平朱高煦的大名,真的害怕起来,俏脸惨白地说不出话。
朱高煦松开抓紧她衣领的手,不耐烦地喝道:“还不快滚!”
王小弯恐惧地垂下头,向车门方向缓缓爬去。
朱高煦哼了一声,忽然抽出青龙巨剑,搭在王小弯的肩上道:“等一下。”
王小弯感受到剑锋的冰冷和沉重,不禁打了个寒战,停了下来。
朱高煦冷冷地道:“把你身上的钱袋交出来,留作我路上的盘缠。”
王小弯娇躯一颤,冲疑了片刻,还是乖乖地交出了钱袋。
朱高煦打开钱袋一看,见都是五两至十两不等的小金锭,心道这小姑娘的确家境阔绰。他撤回了剑,淡淡地道:“你那两个护院的穴道一刻锺后自会解开,赶紧走吧,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再遇到我。”
王小弯爬出车厢,最后怨毒地回望了眼车厢里的蓝桥和朱高煦,恨恨地道:“你们简直是强盗!”
蓝桥虽是出於无奈,却终究做了人生中第一遭为非作歹的坏事,心中五味杂陈,这种违背了侠义道的负罪感让他的内心久久难以平息。
朱高煦却丝毫不当回事,爬上御者座位哈哈大笑道:“姑娘过奖,我们回见!”说罢他一甩马鞭,马车驶出,立时把王小弯远远抛下。
蓝桥看着车厢里奄奄一息的冷晗,又想起方才王小弯说他“死人”的话,忽然道:“二殿下你说,当时边城箭为何不一剑要了冷叔叔的命,反而要大费周折地连出多剑,却只将他重创呢?”
“他们摆明是要羞辱我们哩。 ”朱高煦嘴角一挑,愤恨地道:“只要冷叔再拿不起刀,那么他无论是生是死,对他们都已不再重要。蓝兄试想想看,如果冷叔最终能救下来,却一直保持着半死不活的模样,从一个睥睨天下的绝顶高手一下变成久卧病榻的废汉,这对我军,对我父王是多大的心理打击?”
“而如果冷叔叔真的战死济南,却可能反而激得你们同仇敌忾,上下一心地为冷叔叔报仇。”蓝桥接着朱高煦的思路道:“如此说来,二七会在这场战争中是站在建文帝那一边了?”
“或许吧。”朱高煦感叹道:“幸亏朱允炆听信谗言,派个纨絝子弟李景隆率军来犯,若是换了真有能耐的魏国公等人,这场仗恐怕就不好打了。”
这时道路两旁的屋舍逐渐稀疏起来,开始出现大片的农田。
“蓝兄,是时候道别了。”朱高煦道:“送冷叔回北平我一个人就行,你还要留下来,在济南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做。”
蓝桥知道他指的是李舜机的斗剑大会还有西夏藏宝图的事,点了点头道:“如此蓝桥便祝愿二殿下一路平安,冷叔叔的伤情也能早日好转。”
“借蓝兄吉言。”朱高煦替蓝桥掀开车帘,又叮嘱道,“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留神那个花语夕。她行事诡秘,也不知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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