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因未参与李祺对蜘蛛一战,对白莲教三大护法长老的印象不深,蹙眉道:“对於这两个人,我虽知道他们的名字代号,却不知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又有什么特别的事迹。”
唐梨、杜震、白雪音以及谢雪初等显然也不了解这两位白莲教的护法长老,一齐看向慕容英。
只有路雪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沉吟不语。
慕容英干咳一声道:“白莲教三大护法一向行踪诡秘,所做之事亦多为暗杀、绑架等见不得光的事,故而在江湖上鲜为人知。”
蓝桥想起三长老“蜘蛛”参与的暗杀解缙的计划,若非自己恰逢其会,又有李祺坐镇,解缙恐怕早已丧命。
谢雪初最是好奇,追问道:“那他们的武功厉不厉害?蜘蛛不是给弘毅先生杀了吗,看来他们也只徒具虚名。”
“比起星落和弯月,蜘蛛根本不足挂齿。”慕容英喟然道,“这两人之所以让人不齿和胆寒,亦不止因为他们神鬼莫测的魔功,更因为他们阴损狠辣的秉性,和坑害无辜者时的肆无忌惮。”
“师父,我不明白……”杜震不解地道,“既然星落和弯月二位长老在江湖上鲜有人知,为何师父又说他们让人不齿和胆寒呢?”
慕容英还没来及答话,路雪瑜倏地抬起头道:“这是因为,对於仅有的几起确定是他们所为的案例,每一起都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关帝庙内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风声,似乎每个人都在想象,路雪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下,到底有怎样可怕和可悲的故事。
“那还是我加入天莲宗以前的事。”也不知沉默了多久,路雪瑜缓缓讲述起来,“我老家在河北,家里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大我五岁的姐姐。姐姐性情温柔,很擅长织布,左邻右舍都很喜欢。到她十六岁那年,就有媒婆为她说好一门亲事。”
庙内的火烛轻轻爆响,火焰被窗缝透进的北风一吹,跳动起来。
路雪瑜接着道:“男方家底丰厚,在本地也很有名望,所有人都看好这门亲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未来的姐夫比我姐姐小两岁,时年只有十四岁。一个月后他们举办婚礼,我在旁看着也为姐姐感到高兴,就连他们最后进洞房,也好奇地偷偷跟了进去。”
谢雪初年纪最小,插嘴道:“洞房花烛,这明明是喜事嘛,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我那时太小,也不了解洞房里的羞人之事,只是好奇,便藏在了床底下,想偷听姐姐和姐夫的私房话。”路雪瑜道,“谁知过了没多久,就见又一个女人出现在床前。”
“又一个女人?”唐梨忍不住问道,“难道是你姐夫那边的姐妹?”
“那女人的脚步声很轻,姐姐和姐夫似乎都没听见。”路雪瑜道,“我若非眼见她就站在床前,几乎也不敢相信这房间里怎会凭空多了一人。那女人穿着一双火红的绣花鞋,一双小脚看着比姐姐还小半寸,她有一双精致的脚踝,还有裙下露出的雪白的小腿。”
她虽没有描述那女人的上半身,寥寥数言却已足够引人遐思。
“最后还是姐姐先发现不对,叫了一声,问她是谁。”路雪瑜似乎犹有余悸,轻声道:“那女人的声音很是妖媚,说,多么水灵的小嫩肉啊,让给我如何?姐姐当时就懵了,对那女人说,你说什么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