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的目的,就是尽量占用她的时间。”柳月遥咯咯笑道,“她被我安排了这么多事,又肩负照顾安萧寒的重任,一旦闲下来,肯定会找她楼内的心腹传达指令。这样一来,只要我用心观察,她的心腹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她的心腹,现在锁定几个了?”
“四个。”柳月遥胸有成竹地道:“楚水城来的锺家兄弟,司管衣物布帛的景八娘,还一个是她的贴身侍女点心。”
徐辉祖叹道:“你虽拿着把钝刀子,却是杀人不见血呀。”
“等擒获了他们,我还可以酷刑逼供,迫问出其余的漏网之鱼。”
徐辉祖呵呵笑道:“你如此针对花语夕,怕不只是为了做戏给白莲教看吧?”
“我恨她。”柳月遥毫不掩饰地道,“我自幼爹娘惨死,在白莲教那边也是受尽冷眼,不得不曲意逢迎每一个人,以竞争成长的空间。后来我被教主派到京城,可以是奋尽全力才争取到今的位置,她却可以因着安萧寒的关系,毫不费力地坐到我的头上,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高高在上,远离风月场中的种种龌龊事,我就要没完没霖接客?当我是生的婊子吗?我承认我是嫉妒,但会长也知道她这两年参与的事,难道换我来做会比她差?”
她一开始得极为气愤,后来却逐渐带了哭腔,到最后承认嫉妒,更是有两行清泪自脸颊滑落:“我不服气,我不服气啊……”
“好啦好啦,别委屈啦。”徐辉祖伸手替她拭去泪痕,宽慰地道,“我不是同意你的计划了嘛,只要蓝桥肯和你合作,花语夕没几好日子过了。”
柳月遥这才破涕为笑,依偎着徐辉祖道:“还是会长知道疼人家。”
“这么多口渴了吧?”徐辉祖把喝了一半的茶碗塞到她手里道:“喝口茶吧。 ”
柳月遥接过茶杯,但觉杯中茶水滚烫,知是徐辉祖以内力为她加热,喜滋滋地道:“多谢会长。”
“听到第七日,花语夕会跟合计打赏最多的客人共度一夜。”徐辉祖看着怀中美女楚楚可饶神情,油然道:“她的心气这么高,入主神女楼以来从不卖身,这次搭台子献艺也就罢了,怎么会答应你这要求的?”
柳月遥喝干了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俏皮地道:“机不可泄露,会长就等着瞧好吧。”
此时色已晚,她起身点燃一盏油灯,刚想去点第二盏,忽觉浑身一轻,原来是被徐辉祖横抱而起,往香榻的方向走去。
“人家等下还要忙呢。”柳月遥羞得把头埋进徐辉祖的胸膛,同时双脚乱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踢掉了脚上的鞋子。
“不碍事。”徐辉祖凑到她耳边道,“分别了五,月儿想不想我?”
“想……”柳月遥轻咬樱唇,先是用拳头轻锤了徐辉祖一下,然后娇躯一扭又捂住羞红的脸,“会长坏死了,就喜欢捉弄人家,要人家难为情的话。”
徐辉祖把她放平在榻上,轻轻一吻,同时推出掌风,刚点起的油灯立时又被吹灭。
一缕青烟嫋嫋飘起,融进窗外初升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