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花语夕毫不谦虚地道,“奴家了解的人可多呢,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要是以后你的哪房太太和你赌气,不妨来找奴家取经。”
二人走到一段相对僻静的院墙外,蓝桥矮下身,让花语夕踩在他的掌心。
“净你给占便宜。”花语夕娇笑道,“咱们这是第几次干这种事了?”
蓝桥没好气道:“你就别废话了。”他手用力,猛地一托,花语夕如燕子般冲天而起,轻飘飘地落墙头。
她垂下十字金翎,把蓝桥也拉墙头,朝他做个鬼脸,恶兮兮地道:“要是没有奴家,这么高的墙你自己得来吗?还嫌奴家多话。”
蓝桥嗤之以鼻道:“按照传统的礼法,哪有女孩子天天不穿鞋袜在外面跑,把脚露给别人看的?还怪我占你便宜。”
“是是是,奴家不仅不知羞耻,还杀人放火呢。”花语夕瞪他一眼道,“这种话早听腻了,你倒是把我抓起来呀。”
蓝桥知道没法和她抬杠,索性来个充耳不闻,找到一处背光的屋脊,掠了去。
花语夕如影随形地跟至,拉住他道:“别往那边走,那边家将多得能开聚会。”
蓝桥知道仅凭自己乱闯,只会像前两次一样无功而返,哼了一声道:“那该去哪找?你带路。... ...
”
花语夕目光闪闪,故作委屈地道:“公子是以主人的身份命令我这可怜的小奴婢吗?”
蓝桥被她逗得一乐,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些,顺着她的话道:“明知故问,还不快去带路。”
“遵命。”花语夕学着戏台的模样抱拳一礼,然后自己也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指着右边一条回廊道:“这边走。”
她对魏国公府屋舍布局的记忆果然分毫不差,对府内偶尔经过的婢仆家将亦能准确地找到掩体提前躲避。不到半个时辰,她已带着蓝桥把偌大的魏国公府转过一圈。
“都找过了,没见着李家小姐。”花语夕在一幢二层小楼的屋顶停下,摊手一笑道,“说不定是你多虑了,李家小姐根本没被抓走,而是因为什么事情自己跑了,反正她也并非第一次不告而别。”
“确定都找一遍了吗?”蓝桥俯视着夜色笼罩下的大小房屋,忧心忡忡地道,“不在这里, 那还能在哪呢?”
“险地不宜久留,总之咱们先出去吧。”花语夕扯了扯蓝桥的衣袖。
“你不是还想杀常洪吗?”蓝桥眉头一沉,跳到小楼旁的草丛里,“不对,还有个地方没找过。”
“你难道比我还熟悉这?”花语夕拿他没法,跳下楼也跟着他蹲下道:“常洪和一群家将喝酒呢,这时候过去就是找死。”
“你看,这是咱们走过的区域。”蓝桥捡起根细树枝,在地画了个圈道:“我虽然不如你了解徐府,好歹也熟辨方位,这中间还有个小院,咱们当时从旁边绕了,没进去过。”
花语夕扫了一眼道:“那是徐府内院,李家小姐不可能在的。”
蓝桥追问道:“内院是什么地方?”
“你这么凶干嘛?”花语夕瞪他一眼道,“那是徐辉祖夫人住的院子,哪个男人金屋藏娇,能让捉来的美女和自己老婆住一起的?”
蓝桥第一次听人提起徐辉祖的夫人,奇道:“徐辉祖还有夫人呢?”
“那当然,不止夫人,还有个五岁大的孩子,也住在内院。”花语夕解释道,“不过他这夫人自五年前产子后便患了重病,常年卧病不起。”
蓝桥起疑道:“说不定徐辉祖正是反其道而行之,把小姝关在内院,交由夫人照料呢?”
花语夕哂道:“夫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哪有精力管别人的事?”
“那就是逼小姝给他夫人看病。”蓝桥不耐烦地道,“总之无论如何,咱们得过去看看。不排除一切可能,我怎也不会死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