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花语夕自是大快朵颐,凌羽飞亦连连称赞道:“我算是服了,论剑法,你小子和我半斤八两,但这厨艺可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难怪这么招女孩子喜欢。”
蓝桥苦笑道:“子翼兄就莫要抬举在下了,当初在济南斗剑大会,多少女孩子争相为子翼兄呐喊助威?在下自愧不如。”
凌羽飞哈哈大笑:“那时的花大家不就站在怀远这一边吗?你虽只得她一人,却胜过千个百个。”
花语夕听两人谈论自己,羞得下头道:“距天黑还有些时辰,奴家想出去走走。”
凌羽飞用肩膀拱了拱蓝桥道:“陪她去吧,我先看看珠儿。”
夕阳似火,照在风平浪静的东葳河上,闪动出耀眼的金光。
蓝桥和花语夕在长堤之上并肩漫步,巨轮般的落给二人镀上一层金光。
“公子在想什么?”花语夕俏然问道。
蓝桥灵机一动,也回敬道:“你是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哇,公子欺负人。”花语夕大嗔道,“奴家也都想听。”
“我刚才在想,若说以银针辅助真气,导引药力集中到病灶所在,这样的功夫已远超寻常医术,不知你师从何人?”蓝桥一边信步而行,一边洒然道:“据我所知, 此地的主人徐先生就是精擅此道,你方才连哪个抽屉藏着笔墨纸砚都知道,莫非也认得徐先生?”
“这是公子的真话?”花语夕歪着脑袋道,“那假话又是什么?”
“你先答我此问,莫要岔开话题。”
“是,奴家认得徐先生,这以针导气之术也的确是从徐先生处习得。”花语夕无奈地笑了笑道,“不过奴家功力太浅,与徐先生的本事自不可同而语。”
“你和徐先生是在哪认识的?”蓝桥追问道,“你和他既有这一层关系,那当初在岳阳,为何又对他下杀手?”
“这问题关系到奴家的出,奴家可否先不答?”花语夕歉然道,“唯一可以告诉公子的是,徐先生与堂主、楚水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蓝桥一时怔住,旋又想到在楚水城里看到的蓝道行,以及祠堂中悬挂的蓝玉像,陷入沉思。
“公子无需多想,这其中的真相,等奴家整理好思路,都会告诉公子的。”花语夕狡黠地一笑道,“却不知这个问题,是公子的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蓝桥毫不犹豫地道,“刚才我其实想的不是这个。”
花语夕撇了撇嘴道:“那真话呢?你刚才在想什么?”
“真话呀……”蓝桥一笑,忽然俯摘下一朵堤边的野花,别在花语夕的头上道,“我刚才就是觉得,你被这夕阳一衬还好看的,想逗你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正搜肠刮肚找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