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花语夕和蓝桥告别了凌羽飞,由密道返回京城。
回到项府已是中午,项逸轩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为二人接风洗尘。
蓝枫自也围着蓝桥问东问西,打听他们这一行的前后始末。
“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在药庐过了夜。”他一脸坏笑地用手肘拱蓝桥的腰眼,“这么好的机会,肉都送到嘴边了,你怎不把握一下呢?”
“小屁孩。”蓝桥瞪他一眼道,“你懂什么?”
花语夕远远听到他们的对话,俏脸不禁又烫起来。
饭后,蓝桥找了个没人的机会,对花语夕道:“今天晚,我想尝尝花儿的厨艺。”
主人既有吩咐,花语夕身为奴婢,自也只有遵从的份。她整个下午都在为此准备,包括吩咐鹿氏姐妹街采买食材,然后亲自处理食材,洗菜,腌制,切菜切肉,预煮高汤。
百花酿豆腐,笋丁狮子头,桂花糯米藕,清炖鲫鱼汤,几道家常小菜,看似平平无奇,却也匠心独具。她本以为这三菜一汤是做给蓝桥、蓝枫及本雅莉一同享用,不料却是蓝桥孤身赴宴。
桌摆着精美的菜肴,花语夕玉颊含羞地坐在一边,气氛显得既暧昧又诡异,就像新婚妻子第一次下厨煮饭,等待夫君的评判一般。
蓝桥心情似乎不错,一边自顾自地大吃大喝,一边还不忘打趣调侃花语夕两句,只窘得后者捏着衣角,既紧张又害羞,几乎招架不来蓝桥的调笑。
少女的心里一旦住进一个人,想再赶他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特别是到了最后,当蓝桥喝完碗里的最后一滴鱼汤,他凑到花语夕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道:“今晚你先别急着就寝,我等下来找你。”
这句话就像有种特殊的魔力,让花语夕的大脑一片空白,同时脸颊迅速泛红,几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公子是要……”她羞得说不出下面的话。
“等我。”蓝桥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推门去了。
花语夕并非纯情少女,自然知道蓝桥说晚来找她的言下之意。她想到即将发生的事,一颗不安分地心就越跳越快,让她几乎头晕目眩。
经过几次深呼吸,花语夕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叫鹿氏姐妹烧好热水,准备沐浴。
她洗得十分仔细,出浴后又点了熏香,然后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似是还嫌美中不足,又抹了一点胭脂。
好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呵。
她看着再找不出瑕疵的镜中人,时而浅笑,时而故作娇嗔,正寻思着还可以做点什么,就听轻微的敲门声响。
花语夕一个激灵,因不想让蓝桥看见自己对着镜子臭美的傻样,迅速窜到床边,摆起她自认最端淑的坐姿,娇声应道:“公子请进。”
门被推开,蓝桥一身便服,悠然踱了进来,进门后还不忘反手插门栓:“好香啊。”
目睹这一细节的花语夕心儿又是一阵剧烈的跳动,心道完了,今晚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虽明知即将发生的事,花语夕仍一边微微扭动娇躯,一边故作不解地道:“公子来找奴家,是有什么事吗?”
蓝桥看着她妙目含情眉梢带俏的可人模样,自也知道她想歪:“花儿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