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可能的就是河西,在那里你们再次经历了绝境中的相依,白女侠若想选择自己的归宿,
河西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河西路远,也不像岳阳可以走水路乘船前往,我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或许撑不到河西。” “也就是庐州和岳阳更有可能?”
“是的。庐州离江浦不过两日脚程,咱们今出发,不定明下午你就能见到她了。”
“事不宜冲,那咱们这就动身。”蓝桥看了看窗外未明的色,又冲疑地道:“要不等亮再走也行,让你再多休息一个时辰。”
花语夕摇头道:“公子若是不累,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那你爹娘那边……”蓝桥不好意思地道,“他们应该还没睡醒,总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给他们留一封信,总之不是不告而别就行了。”
“留信什么呢?若实话实,等若向弘毅先生承认了你就是二七会花语夕的事。”
“这简单。”花语夕边边准备笔墨,“我就这次蒙公子搭救之恩,想追随公子以报恩情,於是跟着公子私奔了。 ”
“啊?这怎么行?”蓝桥吓了一跳,“那下次我再见弘毅先生,他岂非要把我往死里打?”
“婆婆妈妈的,是不是个男人?忒多废话。”花语夕运笔如飞,很快已写完了留书,用镇纸压在桌上道:“怕我爹的话,躲着他点不就得了。”
蓝桥再不多,迅速收拾好本就不多的几样随身物品,悄悄推开房门,低声问花语夕:“你还有什么东西要准备吗?”
“早准备好哩。”花语夕指着放在门口的一只布口袋,笑道:“常用的药粉药水都在里面了,知道你急。”
二人掩上门,花语夕提起布袋,蹑手蹑脚地往院门口走去,好像真要私奔一样。
伴随着轻微的木轴扭动声,院门缓缓开启,花语夕转向李祺和临安公主寝房的方向深鞠一躬,率先跨出... ...
院门。
蓝桥心道前辈对不住,我一定尽快把你们的女儿再还回来,也鞠了一躬,跟着花语夕出了门。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漆黑一片的寝房内,李祺和临安公主并肩而立,正默然无声地注视着他们。
临安公主含着泪道:“你真不出去拦她?”
“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咱们总不能管她一辈子。”李祺想起八年前李静姝的出走,沉痛地道:“好不干涉她的决定,当年的事不能再重演了。”
“是啊,姝大了。”临安公主看着重新关闭的院门,像是祈祷般双手合十道:“感情的事,谁也没法替她做主,我只愿蓝公子能好好待她,别辜负姝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