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仲杰那德行,也难怪四象使会选范青藤之辈。”
“武功本无好坏,关键是看什么人用,怎么用。”
“四象使里除了范青藤,你还了解其他人吗?”
“了解得很少。”花语夕摇头道,“张仲杰自练四象无极后,就变得异常膨胀,也不再事事向我汇报了。我只知道他四象使的外号分别是孤狼、幽冥、水仙和螳螂,听... ...
说孤狼是西域某个隐退多年的黑道霸主,幽冥异常神秘,水仙是女子,至於他们的具体身份,以及更下级的辅炼使,我再不清楚。”
蓝桥叹了口气,暂时停止打探张仲杰的事,朝她笑了笑道:“饿了吗?”
“饿又有什么用?刚才走得急,也没带干粮出来。”
“等着。”蓝桥说罢便回头往他们刚才经过的一片松林跑去。
他凭记忆找到方才路过松林时看到的一个蜂巢,也不点火生烟,直接以剑气将蜂巢从树枝打下来。
成群的蜜蜂嗡嗡作响,马朝蓝桥飞去。
蓝桥使开霞满东方,流光剑在自身周围形成一个水泼不进的光罩,蜜蜂好似飞蛾扑火,才一沾到他的光罩边缘,立即就被他的剑气击落。
清理完蜜蜂,蓝桥拾起地的战利品,得意洋洋地回到花语夕身边:“都说女孩子爱吃甜食,你尝尝这个甜不甜?”
花语夕掰开蜂巢,先塞了一块到蓝桥嘴里,然后才品尝为自己准备的另一块。她只觉那蜂蜜甘甜无比,甘在嘴,甜在心里。
二人吃过蜂蜜,立时又动身启程,到天黑便在路旁生起一堆篝火。蓝桥猎来一只野兔,以流光剑串着在火烤熟,和花语夕大快朵颐。
晚,两人各据篝火的一侧躺下。他们因为整日赶路都已疲惫至极,很快便和衣睡去。
次日天才蒙蒙亮,二人便继续路,一直到当天午后,终於来到那条河谷东侧的悬崖。
“从那边有条小路下去,就能到河谷底下了。”迎面射来的斜阳照进谷内升腾的氤氲水气,产生迷幻般的光影效果,蓝桥看着那条被野草覆盖的山路,一时竟犹豫地迈不开腿。
“昨天那么着急,怎地到了这里又不敢走了,近乡情怯吗?”花语夕打趣地道,“也罢,就让我这小女子为公子开路。”
她沿山路下到谷底,刚想转头和蓝桥说话,忽地一声惊叫,紧接着身子一晃,幸好马被蓝桥扶住。
“你看那边。”花语夕惊魂未定地道。
一条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地横在眼前,延伸到山崖下的灌木丛中。
蓝桥往血迹的尽头看去,心头立时一震。
但见浓密的枝叶下,赫然竟藏着一只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