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冷晗被朱高煦和朱清筱扶进正房,坐回到太师椅上,靠着椅背想了想道:“我就想吃顿热腾腾的饺子。”
“我当是什么飞禽走兽,这个简单。”朱高煦边说边钻进院子一角的小仓库,翻箱倒柜地道:“这边有面粉,有葱姜蒜,就是猪肉少了点,你们先和面,我去买点肉来。”
蓝桥自告奋勇地道:“我来。”
他接过面粉,刚想撸起衣袖,花语夕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边,挽起自己的袖口道:“还是我来吧,你去陪冷教头说说话。”
路子亭知道他们一家人肯定有很多话说,便也去捡柴烧火,房内就只留下蓝桥蓝枫两兄弟,以及风夜菱、朱清筱、白雪音和赵雪楹陪着冷晗叙话。
众人拾柴火焰高,朱高煦买回肉后,大家便一齐动手,蓝桥擀面,朱高煦切肉,花语夕搅馅,蓝枫煮水,风夜菱和朱清筱则负责包。
冷晗看着新鲜出锅的水饺,叹道:“只是联想到这锅饺子有谁在做,就知道这应是我吃过最贵重的一顿。”
“贵贱都是虚无,只有情意最重。”风夜菱替冷晗盛出一小碗,捧着递到他身前,本想拿杓喂他,冷晗已自己接过了碗,笑道:“我这有手有脚的,还远没到让人喂食的地步,来,大家一起吃。”
他直等每个人都盛出一碗,才咬下垂涎已久的第一口。花语夕知道冷晗和风夜菱亲近,刚想坐到远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冷晗又招着手叫她过来,详细问了她有关怀柔练兵的事。
其实这件事蓝桥刚才已向他提过一嘴, 不过蓝桥嘴笨,很多细节讲得含糊不清,此刻花语夕讲得绘声绘色,立时引得屋内众人频频爆出笑声。
冷晗听到花语夕为激励士气,在山上组建少女营,连连拍案叫绝,再听到她独创的“五两半”卷饼,更是忍不住从蓝桥身上讨来一份,亲自品尝了四种酱料,最后叹服道:“要是老夫也有再上战场的一天,也想到怀柔营去服役。”
花语夕察言观色,见冷晗对自己似乎已再无恶感,便更放得开些,看了蓝桥一眼道:“好啊,到时候有您老出马,某些人就可以在营里睡大觉了。”
待众人吃罢,路子亭撤下碗筷,独自到外面收拾,白雪音也主动出去帮手。花语夕先为冷晗把脉,又查看了他吃剩的药渣,最后喜道:“前辈的底子真硬,只用了不到两个月的药,就已恢复到这种程度,可以进入下一疗程了。”
“下一疗程是什么?”
“前面这两个月的用药,主要是为维护前辈濒临破碎的经脉,当前辈的经脉恢复到一定程度,我就可以用银针进行气疗,从而加速前辈的康复。”花语夕细致又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以前徐叔的绝活,前辈知道的。”
“你会安邦的气针疗法?”冷晗瞪大了眼道,“难道你是……”
“她正是徐叔医术的唯一传人。”蓝桥想到徐秋雨战死岳阳,心中一阵绞痛,“其中情节异常曲折复杂,先让她给您行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