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追问道:“她有什么异样没有?”
“异样?”朱清筱摇头道,“天色太暗,我没留意。”
蓝桥正待再问,忽然铁牛从营门口的方向过来,看了眼蓝桥和他身边的朱清筱,神色古怪地道:“又一个没见过的小姐来找大帅,说是姓王。”
“姓王?”蓝桥奇道,“她一个人来的?”
“不是,还跟了个青年,大概是她的护卫之类。”铁牛回忆着道,“看面相倒也没什么恶意。”
蓝桥走至营门,就看到王小弯和陈玉衡,前者正冷得搓手,见他出来便道:“信远茶楼是我盘下的第一处产业,已经整修好了,今天傍晚重新开业,古先生会到场说书,还请公子赏光,去给我捧个场。”
陈玉衡也怂恿道:“去吧去吧,师父还没听过古先生说书呢,肯定精彩的。”
“花语夕也去吗?”蓝桥问王小弯。
王小弯点头道:“当然,我已帮你们预留了二楼最好的包厢,到时候就可以不受干扰地喝茶听书了。”
“那我去。”蓝桥爽快地道。
“人家也要去嘛。”朱清筱一听有好戏,揽住蓝桥的手臂撒娇道。
王小弯似乎有些不悦,但也没资格反对,再次提醒了蓝桥时间,便和陈玉衡一起告辞离去。
傍晚,蓝桥携朱清筱走进张灯结彩,相隔多日终再次变得门庭若市的信远茶楼。
把门的小厮早得过王小弯的嘱咐,一见他们来,立刻把他们带到楼上预留的包厢,而花语夕此时正坐在包厢内的一张圆凳上,悠闲地翘着脚嗑瓜子。
蓝桥见到花语夕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她的脚,试图确认自己昨晚打她的事只是在梦里发生。
但花语夕穿着整洁的鞋袜, 还有华美端庄的衣裙,脖子以下除双手外再看不到一寸外露的肌肤,只有衣裙恰到好处的剪裁,勾勒着曼妙的身体曲线。
“怎么样,好看吗?”花语夕噗嗤一笑,似乎早忘了和蓝桥间的口角嫌隙,把刚嗑出来的瓜子仁用指尖一弹,径直往蓝桥的嘴边飞去。
蓝桥略一张口,把瓜子仁吃到嘴里,朱清筱却不满地看着花语夕道:“妖女就是妖女,狗改不了吃屎,妖女改不了勾人。”
花语夕慢悠悠地一笑道:“小郡主好歹也算是个尊贵人物,怎能满口粗话,没有丝毫的娴淑气度?你这样骂我,丢脸的不是我,而是你的蓝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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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清筱一看蓝桥,果然见他涨红了脸,窘态毕现,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硬撑着道:“你昨天是怎么对蓝桥哥的?反正有我在,今天你休想……”
她话还没说完,又一枚嗑好的瓜子仁从花语夕的指尖飞出,丝毫不差地飞进她的嘴里,她本想吐出来,但经过花语夕的提醒,又怕在蓝桥面前显得粗鲁不雅,於是她也只能吃下,然后大嗔道:“你这上都沾到口水了,咦惹,恶心。”
蓝桥一听这话,脸上又发起烫来,恰王小弯和陈玉衡走进包厢,前者询问了花语夕对茶楼整修后的满意程度,后者则笑着道:“古先生已经来了,好戏马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