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冷晗为花语夕的“娘家”后,接下来的几天,蓝桥和花语夕的婚事便紧锣密鼓地筹办起来。邀请宾客,准备场所和各项仪式所需的道具物品。
至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记於周公六礼的婚前仪式,因朱棣亲自主婚,为他们定下婚期,则予以跳过从简,只给冷晗新赠了一套二进的四合院,以及男女仆从各两人,当作送给“娘家”的聘礼。
冷晗本舍不得自己原来住的清静小院,但不接受新院就相当於不接受聘礼,婚事也就无法继续,只得答应,并在正月四日搬家,搬到离柳巷只隔了两条街的新院。
王小弯盘下一间布庄、一家首饰行和一家成衣店,虽离花语夕要求的“从纺线到成衣”一条龙的产业链还有些差距,却已经可以开张大吉。
花语夕除了每日按时给冷晗行气疗伤,就跑到王小弯的店里,为自己缝制新婚的嫁衣。等到晚上回家,她又要在房中挑灯到很久才睡,蓝桥几次试图探望,都吃了闭门羹,惹得风夜菱笑他“还未成亲就已遭嫌”。
这日到了破五,花语夕一大早就被满街的鞭炮声吵醒,她记得今天是红袖营新人入编的日子,王妃张雨婷也会到场,当下不敢耽搁,为蓝桥风夜菱准备好早饭,便匆匆赶去了秋风岭。
张雨婷比她到的还早,算时间只怕天不亮就出了城,穿着一身英武的戎装,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奴婢给王妃请安。”花语夕向张雨婷一揖道。
“这处是秋风岭,你是主将,我是副将。”张雨婷微笑道,“不要叫我王妃,叫我雨婷就好。”
“不敢。”花语夕又是一揖,“这样吧,我叫您张姐,您叫我花妹,咱们姐妹相称如何?”
“好吧。”张雨婷点头道,“花妹,我听说你最初组建这红袖营,其实有一层月老牵线,帮她们促成姻缘,也为自己积德的意思在?”
花语夕赧然道:“是有这个想法,只是这段时间太忙,始终凑不出时间来做。”
张雨婷眨眨眼道:“现在鞑靼败退,盛庸一时也不敢北上,岂非正是你这‘月老’开始卖力的时候?”
“话虽如此说,但秋风岭两营军纪严明,山下的战士们只能在自己的营盘里操练,山上的女孩子也只能远眺山下,虽是咫尺之遥,彼此却很难见上一面。”花语夕轻叹道,“即使山下战士到红袖营的营门前取食物和洗好缝好的衣物,女孩子们也会避开,严守军纪是保证战斗力的基础。”
张雨婷又道:“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花语夕想了想道:“大概会组织几次两营联合的活动吧,看看他们在一处活动时,能抆出怎样的火花。”
张雨婷摇头道:“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