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蓝桥得意地道,“嘶……”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风夜菱若无其事地说着,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只有不知道花语夕身份的唐梨是真的一头雾水,一路跟着众人返回山头。
他们刚一回到天莲峰,满面焦急地花语夕就快步跑过来道:“你怎么样了?受没受伤?真是的,你也太逞能了,一个人追出那么远去,要是我们来不及跟上,你就有大麻烦了。”
说着就要伸手给他把脉。
蓝桥见朱高煦、白雪音还有叶雯慕容英等一众长辈也都在场,不好意思给花语夕这样当面数落,躲开她道:“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花语夕面色严肃,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道:“按着他,别让他乱动。”
於是风夜菱和凌羽飞一边一个,把蓝桥夹在中间,花语夕再次给他把脉,不禁色变道:“梁梦醒、左刀、还有张仲杰和赵雪楹,你的经脉连遭多次重创,这比你上次在北平受的伤严重得多,没两三个月休想能够痊愈。”
她一边说一边摸出一枚赤霞百花丹,塞到蓝桥嘴里道:“快服下,这可暂时压下你的内伤,缓解症状,但若真想恢复原状,却非朝夕之功。”
“知道啦。”蓝桥满不在意地挥着手,“梁梦醒已经归西了,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架要打,慢慢养着吧。”
花语夕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没好气道:“真是不知好歹,枉人家还那么担心你。”
蓝桥的目光转向朱高煦,洒然一笑道:“二殿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今趟咱们大获全胜,是不是该弄几坛好酒来,好好庆祝一番?”
众人见他身形挺拔,面色如常,只道是花语夕“忧夫过度”,他们心目中的“剑神大人”,其实并无大碍。
“酒肉早已备好,就等你们啦!”江别临豪迈地笑着,举了举手中的酒碗。
白莲教的俘虏被朱高煦麾下的战士们押下山去, 山上的死屍和血迹也迅速被清扫干净,莲心广场上生起近百堆的篝火,将夜空下的天莲峰彻底点亮,十八帮会的群雄们捧着酒坛,行着酒令,兴致来了就高歌一曲,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朱高煦与叶雯、冷晗、蓝桥、风夜菱、花语夕和白雪音等核心人物围坐在广场正中的一堆篝火旁,看着身边千疮百孔的会盟台,不禁感慨地道:“想不到名列风云榜首的梁梦醒,就是死在这座台上。”
篝火上架着一整条的牛腿,油脂不住被烘烤出来,滴到火堆里,发出“嗤嗤”的轻响。
花语夕时不时地转动牛腿,使其上下受热均匀,同时和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八百里分麾下炙,围绕今日的胜利,众人自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们这些新生代的年轻高手借着酒意,当然更少不了浮夸的互相吹嘘和自我吹嘘。
朱高煦笑着和蓝桥碰了碰酒碗:“他日再评风云榜,你小哥儿岂非就成了天下第一?”
凌羽飞不以为然地道:“是否天下第一,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武功且放在一边,咱们先比酒量!”朱高煦说着一仰脖,将碗中酒浆一饮而尽。
他眼见牛腿最外层的部分已经烤熟,也不等花语夕弄完以后统一分配,径自用刀割下一片,递到白雪音面前道:“白姑娘饿了吧?先吃一块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