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蓝桥下落数丈后,解开大氅的一根绳扣,大氅陡然展开,在风中好似雄鹰张开翅膀,又好像一只巨大无比的风筝,让他的下坠之势猛地一滞,盘旋一周后,向己方的战阵滑翔回来。
凌羽飞看得瞠目结舌:“这没可能的!”
“这件大氅最初是我给他买的,后来在北平时我看其破损严重,又重新缝补过一次,用的都是最好的线头和布料,强韧无比。”花语夕解释道,“他把大氅展开,以真气灌注其中,就可令其保持现在鹰儿展翅般的形状,把下坠之势转为滑行。”
凌羽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明白多少。两军将士却仍仰脖看着天空,似乎做梦也想不到蓝桥可以化身“飞人”,在战场的上空进出自如。
徐辉祖对准空中的蓝桥,连射三箭,蓝桥因把真气都用在保持大氅的形状上,只能勉强移动重心闪避。
等躲过前两箭,却被第三箭射中,大氅被徐辉祖箭上的真气一撞,再承受不住这边强大的力道撕扯,瞬间破碎得七零八落。
幸好此刻他已向回飞了有两百多步,雪雾包裹中的白雪音冲天而起,在半空接住蓝桥,和他一起落回到己方的阵前。
雪雾散去,但见蓝桥和白雪音恬淡如初地立在阵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徐辉祖一方的将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反观身后己方的车阵,早已是火头四起,烈焰处处。
那火势散发出的浓烟被北风一吹,把守在车阵附近的官军士兵呛得接连捂住口鼻,不慎吸入毒烟者则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又另需同伴将其扶回阵中。
孟希良和杜世奇知道机不可失,连忙擂鼓进击,风夜菱的中军亦向前突进,大有趁敌人军心不定大杀一场的架势。
徐辉祖当机立断,命人以湿布掩住口鼻,把未烧着的战车移后,又令蓝祖望的左中右三支前军撤回阵内,亲率本来藏在车阵之后的两万骑兵出击,绝不在孟希良杜世奇前示弱。
比起他的两万骑兵,孟杜二人麾下只有六千人,当下不敢再追,分别在左右两翼布下防御阵型,先后发令道:“放箭!”
在出营前站过毒液的箭矢一排排地射出,先升上高空,再如雨点一般下落,无情地攻击着向己阵推进的敌骑,中箭者无一人可带伤作战,纷纷浑身麻痹,失去平衡下坠落马背。
蓝桥和白雪音一起飞身上马,和群英卫以及风夜菱的三千铁骑一起杀入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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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我们上!”
花语夕见蓝桥风夜菱等人率军从中路突击,立刻和凌羽飞带领事先藏於八阵图内的六千战士顶上,紧随着他们的队尾,从孟、杜二将分布两翼的军阵之中穿过,如一支冲城巨锤,在毒箭的掩护下狠凿向敌方的骑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