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本待再讲下去,李静姝笑吟吟地将一片肘花塞到他嘴里,示意他先吃,自己则讲起回到北平后的经历。
她从朱棣提亲一直讲到洞房夜,其中还不忘带上蓝桥为她做的“藏头诗”。
“爱上丛林鸟,花间恣悠游……”
李祺本是读书人,听到此处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摇头道:“一窍不通,一窍不通!歪诗啊歪诗,为了讨好女人,读书人的脸都不要了。”
朱玉萝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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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抱不平道:“那也是为讨好咱家闺女。”
她见蓝桥红着脸闷头吃菜,又夹了一根鸡翅到他碗里:“娘支持你,别理他。”
最后她讲到梁梦醒张仲杰等人洞房夜刺杀,把朱玉萝惊得后怕不已。李祺则听到冷晗在场时的指挥若定,颔首道:“冷一明确实是条汉子,我老李家欠他的。”
用罢酒菜,朱玉萝首先把原先沈伯住的小屋收拾出来,让有孕在身的萧无痕进去休息。然后她转去厨房洗碗,蓝桥主动过来帮忙,李静姝说了句“君子远庖厨”,把他又推出去。
於是母女二人一边收拾一边闲聊,其中自免不了一些不便给男人听到的话题。…
“看你爹的样子,似乎只是勉强接受了怀远,并没有真的十分欢喜。”洗完了碗,朱玉萝见李静姝尽是疲惫风尘之色,便帮她准备她的青灰岩浴盆,又给她烧洗澡用的热水。
“说实话,能看到像今天这样的进展,女儿已经很欣慰了。”李静姝抚摸着浴盆,感受着青灰岩疏松多孔的材质,幽幽地道,“一开始我还以为爹要把我们都赶出去呢。”
“你爹这人就是死倔,有些时候心里明明已经承认了,嘴上仍不饶人,你别理他。”热水已经备好,朱玉萝细心地帮着爱女褪去衣衫,又拿来毛巾,扶着她坐进浴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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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姝脸红红地道:“娘,我自己来就行,人家不是小孩子啦。”
“我这当娘的侍候女儿洗澡,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朱玉萝莞尔道,“娘思念你太久了,你就给个机会,让娘再尽尽心吧。”
李静姝见她言不由衷,似乎欲言又止,忍不住道:“娘是还有话想对我说吧。”
“被你看出来了。”朱玉萝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爹现在还不能打心里认同怀远,但若……”
李静姝见母亲神色可疑, 奇道:“但若什么?”
朱玉萝看着爱女平坦的小腹,笑道:“但若是能让你爹抱上外孙,他说不定会改变心意。”
“娘!”李静姝羞急万分,在浴盆里打着水花道,“你也笑人家!”
“而且……”她旋又低下声道,“这种事也不是女儿一个人能控制的呀。”
“娘给你想办法。”朱玉萝此刻似乎已再不是那尊贵端庄的临安公主,而是与李静姝十分要好的玩伴,恶作剧般拿起她换下来挂在一旁的衣裙,狡黠地一笑,然后抬脚就走。
“娘,你要去哪?”李静姝陡地一惊,“快把我的衣衫放下!”
哪知朱玉萝却好似突然聋了,什么也没听见,等出了浴室的门,又小心把门重新掩上,只留出一个小缝。
李静姝当然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在浴盆里无奈地一摊手,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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